“你……”
巫瑶气结,她从来没有碰到如此厚颜无耻之徒,偏生修为实力奇高,她忍气吞声道:“你胡搅蛮缠到底要怎样?”
这世道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啊,因为能管得了叶长梦的修士,整个千方界恐怕是没有,孟山河、温亦宁等六重楼高手,在叶长梦面前以晚辈自居。
少年笑得越开心,反问道:“奇哉怪也,胡搅蛮缠的是你吧?你在此地不安好心觊觎我朋友,还不许我过问一二?”
见女子沉默,少年大胆猜测道:“巫瑶仙子,你莫非想找徐道友借种?”
“啊呸呸,你胡说八道有辱前辈风范,这里让给你了。”
女子恼羞成怒往山石深处遁去,惹不起她躲得起,她去学庭地盘找一座山头潜修,相信终有一日,能够飞升去上界,有她扬眉吐气的一天。
“哈哈,被我说中了,别走啊,咱们聊聊。”
少年笑得很纯很天真,问出来的话却不堪入耳,道:“巫瑶仙子,徐源长那般老迈不堪,你也下得了口?”
女子怒哼一声,整座洞府突然“轰隆”一声垮塌。
少年化作无形躲过岩石压顶,出现在空中,道:“巫瑶,倒塌的青藜山西南坤位,你去地下寻一寻,当年青藜道友给后裔留下了宝贝,浪费了可惜。”
巫瑶的身影出现在北方十里之外山头,显得有几分透明,问道:“你到底是谁?”
如此隐秘连她都不清楚,对方说得像模像样。
少年扬了扬手,告诫道:“你今后别打徐源长的主意,小心将前程大道搭上,他不是你良配,走吧。”
女子沉默片刻,行了一个山鬼古礼,身影消失山头。
少年自言自语道:“我这般尽心费力帮那小子,事后说不定还要落埋怨,说我挡了他的艳福,好人难做啊,所以……不能让那小子过得太舒服。”
他目光扫过重重大山,最后落在一处数十里外的山匪窝子,笑道:“那破道观没有油水,几个半路野道士,倒是藏了些不义之财……去做一桩生意吧。”
三天后的半夜。
月黑风高,一伙强人摸上高不过百丈的山顶,踢开后院柴门,叫嚷着持刀挟持三名身有残疾的中年道士,威逼他们交出黄白之物,否则便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再一把火烧了破道观。
三名当年从事过贼子、赌徒的道士,见过些江湖世面,百般讨饶,痛哭流涕,只说财物在房间床榻下,山匪一番搜查,仅仅找出两吊铜子。
烛火映照刀光,五名强匪是得了大头领之令下山,找不出银子回去交不了差。
正挥刀威吓踢打当口,外面传来老者声音。
“贫道有些香火银钱,别为难他们,都随贫道去拿吧。”
五名强匪跳出来一看,是破道观的老主持,一阵风能吹倒的单薄孱弱身体。
其中带队的小头目喝道:“算你识相,破财免灾,有人说你们藏了不少金银珠玉。”
老主持念了一声“慈悲”,脚下一个错步,闪身到小头目身后,右手一拳锤在其颈侧,小头目翻一个白眼,撒手丢了刀子软倒在地。
“可恶!”
“好你个阴险老道,敢暗算……”
另外四名强匪喝骂着,几把腰刀明晃晃朝着老主持当头剁来,他们做的是刀头舐血拦路打劫勾当,并不畏惧暗施偷袭的老道士,反而激他们的凶悍戾气。
老主持一脚踢出地上刀子,寒光一闪,当先一名壮汉左腿中刀,惨叫一声滚翻地上,差点将后面三人绊倒,乱做一团。
趁着空当,老主持矮身躲过刀光,身法灵敏异常,一拳一个干净利落将剩余三名强人打晕在地。
“好生奇怪,我以前练过拳脚工夫?”
徐源长源于本能将闯入道观强匪给收拾,内心颇为疑惑惘然。
他很多事情想不起来,顺势一脚,将中了一刀鲜血直流还想偷偷摸刀的壮汉踢晕。
夜黑如幕,老主持皱眉苦思。
总觉着哪里不对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