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恩这些人一看就是拳脚功夫在身,若是假装家丁侍卫,恐怕说不过去。
难逃那些经验老到的细作耳目,而化身镖师,就理所应当了。
裴应霄还真弄来了一批商货,让队伍像模像样。
只是委屈曲凝兮从婢女变成小妾。
理由是不想让她大热天束胸,身段太好的婢女跟随,容易惹来视线。
曲凝兮并不在意这些,她的容貌做了修饰,镜子里已经看不出原样。
她想知道尚京的情况,问了映楚,映楚却是知道的不多。
“奴婢走时,福智公公把侯府二姑娘接到东宫小住了。”
“什么?”曲凝兮很是意外:“东宫里是我的替身,我二妹妹肯定会发现不对。”
“发现了也不怕,”映楚低声道:“陆姑娘早就带着元荣老夫人走了,曲二姑娘有东宫护着,出不了差错。”
曲凝兮听得眉头直皱:“已经那么严重了么?难不成还要对安永侯府下手?”
陛下怎么会认为安永侯府的人能威胁到太子?
除非是狗急跳墙了。
一旁的藤敏接话道:“陛下别无他法,陆家没什么人能拿捏,那只剩下备受宠爱的太子妃娘家还有人了。”
至少在外界眼中,太子与太子妃新婚燕尔,蜜里调油,而太子妃和她的庶妹颇为亲厚。
天庆帝抓不住太子,打算把太子妃姐妹都给扣下。
因为陆家没人,只能退而求其次。
“在东宫就安全了么?”曲凝兮不大放心:“东宫胆敢拦住陛下要人?”那是真的撕破脸了!
映楚一脸严肃,点头道:“朝中大臣早都察觉不对劲了,如今是百姓们一无所知,但朝堂人心惶惶。”
他们发现陛下要跟太子打起来了,岂能不揪心?
换装后,商队大摇大摆的从官道入京。
他们不仅有货物有镖师,还有通关文书,路过哪些城镇,一路都盖有印章。
清晰了然,天衣无缝。
马车上,曲凝兮忍不住问道:“木仓幸没有被发现吧?”
还有他那个遗落的血脉?
裴应霄正在泡茶,动作慢条斯理:“若是发现,就该下废太子诏书了。”
“那你打算如何?”已经没有时间了。
曲凝兮想知道,裴应霄也不刻意隐瞒自己的计划。
许環已经被护送入京,白缙安排了神医替她诊治。
她的病拖了这么多年,属实有些棘手,因为是娘胎里带来的症状。
当年许停雁用药物打胎,没能打掉孩子,不过却是损伤不小。
不仅大人元气大伤,胎儿更是天生带了诸多病状。
“能治么?”曲凝兮问道。
许環生来就是个不幸之人,遭遇太多强加给她的事情,若能身康体健,好好活下去才是。
“不一定能根治,”裴应霄没有收到这方面的消息,不过,“会把希望透露给木仓幸。”
白缙已经在行动了,几日后回京,想必就能得到结果。
太子的车驾在依奉坡遇刺,两天功夫快马加鞭送回尚京,举朝震惊。
如今二皇子都没了,谁还敢这样明目张胆的行刺太子?
天庆帝在朝堂上佯装怒容,下令寻找太子下落,并严查此事。
他这么一开口,结果自然是查到了蒙天石父子二人身上。
朝廷本就在通缉这群西北余孽,躲入普骆甘的国界不肯现身,居然还派了杀手半路拦截太子。
丁太师以及左右丞相自是心急如焚。
他们既担忧太子的下落,也牵挂大桓的未来。
大桓向普骆甘施压,这个弹丸小国,竟然敢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