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白对此已?经没了脾气,“算了,你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吧。反正我什么?都没听见。”
“好的,公主殿下。”
商叙像是故意与她作对,又念了句。
温舒白不禁再次看向商叙,却见他眼里笑意柔软,没有丝毫逗弄的意思,反而显得真诚。
她顿时觉得刚才会错了商叙的意思。
那句称呼根本不是揭短,不是商叙对她酒后行为的嘲笑。
商叙是真的奉她为公主,事事依她。
原本预备挣扎着?从他怀里下去的她,因此一时心软,悄悄圈住了男人温热的脖颈。
而商叙其实一直没停下脚步,已?经抱着?她在上台阶。
就在按电梯时,碰到了下楼的商从诫与顾芳汀。
得,不仅自己的父母看到了,就连商叙的父母,也看到了。
温舒白不由开始懊悔起自己刚才那片刻的心软。
但悔之晚矣,只好闭着?眼睛装睡。
她听到商从诫在同商叙打招呼,问起他们这么?晚回家,有没有吃饭。
商叙回说,他们一整天?吃过很多零食,没了胃口吃主食,今天?很累,天?又晚了,只打算早点睡下。
一切倒也正常,商从诫与顾芳汀都没有特意问起她个?人。
简单几句话后,商叙就抱着?她进了电梯。
随后又回了他们的主卧,将她轻轻放在床上。
感受到身下的一片柔软,她知道已?经回到了那张大床上。
可装睡的惯性让她没睁眼,仍安静地躺在那里。
她听到了脚步声?,闻到一股香气朝她倾倒而来。
雪松香混杂着?檀香,离她越来越近。
“已?经上楼了,还?要装睡吗?”身旁的商叙问她。
她睁开眼睛,才现商叙离她这么?近,竟是侧躺在她的身边,中间?只隔了一拳的距离。
难怪她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也觉得周围变热了不少。
她下意识就往旁边挪了一点,负屈道:“没想到撞见长辈,总要我先缓一缓。”
“那你继续缓缓。”商叙回道,“只是怕你装睡变真睡,今晚还?没有洗漱。”
他倒是考虑周到,还?记得她在这方面的习惯,不洗澡就睡,她会在醒来后难受一整天?。
可她看到商叙侧身躺在她身旁,枕在另一个?平日她空着?的枕头上,就觉得不适应。
她缓了好久,非但没有平静下来,反而心脏跳得更快了些?。
忍耐不下,她终于了飙,反问道:“你躺在我旁边,让我怎么?缓?”
虽有数日同居,但他们还?不曾同榻而眠。
按理说,白天?里,她与商叙甚至有离彼此更近的时候,可与夜里相比,感觉完全不同。
她再不敢像白天?游乐场门口那样,主动去回抱他了。
她甚至僵着?身体,不停地眨眼。心跳得很快,像是心室里藏了小鹿。
“我也有点累了,想在你这儿躺一小会儿。”
商叙找着?理由,不舍得从她床上离开。
他没注意到温舒白一系列微小的动作,于是只顾着?自己的心意,朝她又靠近了些?。
顷刻间?,他撑着?手臂,快要成功压住了她。
但几乎同时,温舒白从床上站了起来,急着?要往那张单人床走:“那今晚你在这里睡吧,商叙。”
她是有意避他,他听得出来。
他再不敢那样大着?胆子同她躺在一起了,也随着?她站起身,拉住了她的手腕。
“别走,我不想躺在这儿了。”他说着?违心话。
将心早早给出去的人,总是弱势的一方。
对于温舒白而言,他刚才的试探,同她挤在一张床上,大概越了界。
他是经历今天?的约会后,情难自禁,这才操之过急。
温舒白原本就是自己心中方寸大乱,又不能明说,只好赌气。见他已?经乖乖起身,也就走了回来。
彼此各有心事,都沉默下去。
温舒白先一步出去洗漱,回来后,见商叙已?经躺下,甚至闭了他床前的夜灯。
他似乎睡了,这也让她能更自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