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文星抬头看他,“干嘛?说两句实话就生气啊?”
严琛扬扬下巴,“换个位置。”
齐文星一脸莫名其妙,换去严琛右手边坐,然后游戏全程他就被严琛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晃眼睛。
严琛赢了。
他比了个胜利手指,手指恨不能戳到齐文星的眼,“菜比。”
齐文星咬牙:“……别逼我抽你,谈个恋爱又嘚瑟了是吧?”
严琛哼了一声,掏出手机看了眼微信,刚给安奕的信息一直没收到回复。他转了转戒圈,又挑了张可爱的猫猫问号脸给安奕,打字说:想你了。
保姆送进来一盘糕点、水果还有两杯气泡酒。
齐文星边吃边和严琛聊天,想起那天听秦牧野说他们几个人在安奕家暖房吃火锅的事,他就来劲。
“你说我好歹是你的死党,也跟安老师见过几次面,怎么不叫我去给你撑场子呢?”齐文星一脸坏笑,“让我也开开眼,跟一桌子情敌吃饭也怪少见的。”
“滚。”严琛说,“他只喜欢我。”
“喜欢你怎么不愿跟你回来?”
“你不懂。”
齐文星嗤了一声,叉了块哈密瓜放进嘴里,看严琛低头玩手机,他也掏出手机来看一眼。他突然一拍大腿,“对了,有件事应该跟你说一下。”
最受不了他这一惊一乍的样子,严琛皱起眉:“有屁赶紧放。”
“徐进,记得吧?”
齐文星挑眉说,“就是前几年你给人送局子里去的那个,前几天听我舅说,姓徐的因为表现不错,提前假释了。”
严琛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
徐进以前是严氏旗下一家子公司的副总,后来退出单干创业,听说铺开的摊子很大,最后资金回笼困难,搭了几千万进去。项目的两名负责人跳楼自杀,其中一名就是安奕的父亲,而徐进收不回钱,就天天找人盯着当时还是高中生的安奕威胁恐吓。
严琛是见过徐进这人的,一脸凶相,总爱叼着雪茄拿他的下三滥手段当笑话讲,严琛对他印象很烂。
后来得知安家变卖家当填补窟窿,风嘉园的房子就抵押给了徐进,而徐进依然常年保持着对安奕兄妹俩的骚扰,严琛便查他公司的账,并收集他多次寻衅滋事的证据,最后数罪并罚,把人判了十年。
正常服刑的话,应该是在明年夏天出狱。
严琛凛着脸,“你怎么不早说。”
“我哪记得这事,”齐文星耸耸肩,“这不是刚才说起给安老师暖房,我才想起这茬嘛。”
严琛又问:“什么时候放出来的?”
“啊,”齐文星努力回忆,“应该就是最近,好像是上月底?”
严琛低头看眼手机,安奕还是没回复,一股隐隐的不安漫上心头。
他噌一下站起来,大步朝外走,齐文星见状被吓了一跳,忙问:“你干什么去!”
“少废话,跟我走。”严琛上车给安奕打电话,没人接。
齐文星跳上大切诺基,看严琛脸色不对,担心道:“什么情况?你怕徐进去找安老师啊?不至于吧。”
“谨慎点好。”
严琛一脚轰下油门,大切诺基咆哮着冲进稀薄的冬日余晖中。
齐文星一开始觉得严琛有点小题大做,但是安奕的电话始终没人接,弄得他也有点紧张起来。
徐进在里面蹲了将近十年,早就众叛亲离,如今出来和社会脱节,依他的性子大概率也不是个安分找工作的人,这时候又接近年关,手里没钱,说不准会做出什么事。
严琛想起那天送安奕回家时,没有上锁的房门,就一阵心慌。
他攥紧方向盘,直接打开双闪,闯红灯。一路疾驰着驶到风嘉园门口,他下车直接朝安奕家飞奔而去,齐文星跟在他身后,跑得气都快接不上了。
夜色笼了下来。
安家那栋二层小洋楼隐没在漆黑中,没有开灯。院门和楼门都关着,安静地像没人居住。
严琛助跑一段,长腿蹬着外墙砖,两下便翻越过一人高的围墙跳进了院子里。房门被反锁了,他输入电子密码打不开,他一边掏出手机给安奕打电话,一边回头冲骑在墙头上的齐文星说:“报警。”
电话铃声隐隐在房内响起。
严琛绕到餐厅那边,从玻璃窗看进去,看到了客厅地板上屏幕亮起的手机。而一楼空荡荡的,没人。
严琛面沉如水,大步走回门廊下,搬起那张铁艺长椅走回餐厅那面落地窗前。
齐文星低呼着跑过来:“你干嘛!”
话音未落,严琛已抡起椅子狠狠砸向那面窗户。
玻璃哗啦啦碎了一地,严琛的胳膊差点被那张长椅带起的惯性拽得脱了臼,他按着隐隐作痛的手臂,从餐厅里拿了两把刀,把其中一把递给齐文星。
“你就站在这叫安奕,别乱跑,叫他就行,注意安全。”
“啊哦哦,”齐文星攥紧刀子,“那你呢?”
严琛摸黑走向楼梯口:“我去找他。”
狮子歌歌
变动作片了,狗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