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不饿?”他问她。
林琅摇头,又点头:“不太饿,但是想吃你做的饭。”
他便笑,将她的手放进自己的外套口袋里:“好。”
他家的装修很简约,多余的家具一样也没有。
占地面积本就宽广,因为东西少更显空旷,看着反而有种孤寂的美感。
桌上燃着线香,白色烟雾是往下滑的,烟雾缭绕似瀑布。
林琅那天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在他家过夜。
因为裴清术说不放心她。
林琅的性格让她对什么都不那么上心,哪怕是自己的手。
裴清术觉得还是得让她在自己身边待着,这样才更方便他去照顾她。
干湿分离的浴室,裴清术贴心地放好洗澡水,又拿来干净的浴袍给她换上。
体贴入微到就差没直接给她洗澡了。
低头给她手腕上缠薄膜时,林琅随口调侃一句。
他动作稍微停下,抬眸看她:“那我帮你洗。”
林琅:“。。。。。。我开玩笑的。”
他也笑:“我没有开玩笑。”
那层薄膜是防止她伤口碰到水特地缠上的。
林琅最后当然没让他给自己洗。
她只是手腕有些擦伤,又不是手没了,何至于到这种地步。
自理能力她还是有的。
晚上的时候,她睡在裴清术的床上。
房间的墙面只挂了一幅画,熟悉的色彩堆砌。
是那副被他从美术馆带走的,作者署名是林琅的画。
居然被他挂在了房间。
“是我们在一起后,你特地挂上去的?”
说这话的时候,林琅躺在他怀里。
裴清术抬手去拿了遥控器,将房间窗帘关上:“没有,很早就挂上了。”
林琅抬眸。
他将被子往上拉,让她周身不留一丝缝隙:“怎么这种眼神看着我。”
“没。”她摇摇头,到底没问出口。
厚重窗帘关上后,屋子里仅剩的光亮全部来自于床头的灯盏。
最低档的暖黄,除了带来一些朦胧暧昧来,起不到多大作用。
裴清术抬手摸了摸她的肩膀:“会不会冷?”
林琅说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