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娘看他收了喜糖也拄着拐杖回屋了。
张遮关上了院门不禁感慨,是啊!生即过去,沉溺过去的得失永远都到不了想要的未来。
如今自己最想要什么?
他脑海里浮现了那一抹倩影,华丽魅惑又不失娇柔,一颦一笑乱人心弦。
她是太后又当如何?
谢危使得,燕临使得,他张遮如何使不得?
不高攀,只是让她知晓心意,知晓他帮她不是自己同情心泛滥,而是从那时起自己便爱死了她。
爱要说出口的对吧,至于她的想法,不爱至少也不让她觉得自己是亏欠了他。
她不欠他的,要怪就怪他,是他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都说先动心的那个人是输家,可是输给她又能如何?
张遮回房又将那白玉瓶拿了出来,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擦拭了一遍,将它抱在怀中睡去。
当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夜旖旎,梦中都是她,从第一次梦见起就没再换过旁人。
都说春梦了无痕,为何他却留下一滩污渍?
张遮啊张遮,你真是整个人都脏脏的,心思脏,梦脏,如今这床榻也脏了。
好在,不常回来,即使洗了床褥、衣物挂出晾晒别人也不会联想到其他的东西。
一念成魔,压抑的欲念如决堤般涌来,他真的克制太久了,就今天,下朝后他要将自己心意告诉她。
张遮换了朝服,抱起那白玉瓶,也怀揣自己的小秘密,笑容满面地走在进宫的路上。
原来一切想通后,反而轻松了。
“张大人?”陈瀛见到他迎了上去,他一贯谄媚。
“张大人昨夜回家了?真的许久没见张大人这般春风满面的样子了,可是好事临近?”陈瀛习惯言语间打听些什么。
这个张遮也知晓,自不会上当。
“有东西落家里,昨夜便回去住了一夜。至于好事,也许吧,陈大人。哈哈哈。。。。。。”张遮对着他笑,这笑咋跟他一样地谄媚?
陈瀛觉得奇怪,怪透了,尤其是一向不苟言笑的张遮对他笑,有点可怕,他不会想参他一本吧?
“诶~张大人,在下最近可有口不择言得罪于你啊?若有的话,我此厢跟你赔罪。”
“没有啊,陈大人,你将刑部打理的极好。”
张遮又笑了,笑得他毛,陈瀛又缠着他问了几遍,确定这笑和他无关才放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