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淮意聽了這話微微眯了眯眼,然後跟身邊李拂說了句,「帶走。」
沈蘇蘇終於是回過神來,她緩緩站起身向外頭喚了一聲「如詩」,並未有人應答,這讓她心裡多了幾分煩躁,心下想著難不成這婢子見自個如今失勢對自個的吩咐也不上心了嗎?
正在她想發怒的時候外頭卻匆忙傳來一陣腳步聲,沈蘇蘇以為是如詩,轉頭正要訓斥,卻見面前的是個身量高大,容貌也頗具英氣的婢女,頓時皺眉,「我叫的是如詩,如詩人呢?」
那個婢女直直的盯著沈蘇蘇,語氣更是沒有分毫恭敬的意味,「如今姑娘身邊伺候的只有奴婢一人,奴婢名喚秋南,若是姑娘有何需要的可以說。」
沈蘇蘇原本心裡就是憋著一團怒火無處發泄的,這會兒秋南又是說話絲毫不客氣自然更是火大,「真是沒規矩的奴才!」
說著,她站起身來揚手便想要扇秋南一巴掌,想著好生教訓一下這不懂事的奴才。
哪裡想到秋南竟伸手一把抓住了沈蘇蘇的手,沈蘇蘇一驚,用力想要將自個的手抽回來,但她的力氣哪裡可以跟本就身量高大的秋南相比,即便是用盡了所有力氣也是無法可以動彈分毫。
「大膽狗奴才!」沈蘇蘇破口大罵,「你竟敢同你的主子動手。」
沈蘇蘇之所以看到這奴才三大五粗卻還敢動手就是因為覺得自個好歹是個主子,這奴才就算是力氣再怎麼大也是不可能會對自個動手的,卻不想她竟真的敢對自己動了手,頓時氣得什麼都不顧了。
秋南聽她這氣急敗壞之語不由得冷笑,「我雖是奴才,可沈姑娘在我這兒卻算不上是什麼主子,頂多算是個罪犯罷了!」
說著她捏住沈蘇蘇的手越發的用力,好似要將她的手從手腕處捏斷一般,沈蘇蘇痛得臉色發白,竭力掙扎卻沒法鬆動分毫,可她嘴上卻依舊未饒人,「你叫作秋南是吧,我記著你了,等我到了殿下面前定要同她告發你。」
秋南輕飄飄的一甩手便將沈蘇蘇摔了出去,沈蘇蘇渾身無一處不疼,爬都爬不起來,秋南見她樣子可笑甚至還毫不顧忌嘲笑道:「東宮裡的主子要麼是太子殿下,要麼便是各院的娘娘,沈姑娘這是什麼身份,敢在東宮裡頭稱主子?」
沈蘇蘇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心裡惱怒得緊,可卻也不敢像方才那樣直接動手了,畢竟這秋南的力氣卻是大,她又不將自個當作主子來看,再去招惹她只會讓自己吃更多苦頭。
所以她咬牙將那些怒火往心裡頭咽,然後開口道:「如詩和如畫她們在哪,我要見她們。」
這兩個方才是她身邊的願意幫她辦事的人,若是能見著她們,沈蘇蘇也能稍稍安心一些。
「看來沈姑娘是記性不太好。」秋南沒有任何要將沈蘇蘇扶起來的意思,只是站在她面前漠然道:「方才我已經說過了,如今這靜月小院,就只有我一個人可以幫姑娘辦事。」
「至於如詩同如畫,她們已經被遣去別處做事了。」
沈蘇蘇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你說什麼,殿下怎麼會無緣無故將我身邊的婢女都遣走。」
秋南明顯是失了興致,有些無奈道:「那邊要問問姑娘自己了。」
「既然姑娘並不需要我做什麼,那秋南就先退下了。」
說完這話,秋南便轉身出了屋子,連門也未曾帶上。
徐淮意帶著如詩回到書房,剛一到,如詩便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將所有能說的都說了個明白。
也正是如她當初所說的那樣,當時不說並不代表著永遠都不說,那時候是想著沈蘇蘇若是能爭氣,利用著徐淮意對她的情意和愧疚掙得一個太子妃又或者是側妃的位置,自個也能跟著沾光,日後在這東宮的位置亦是可以水漲船高,可沒料到她竟是如此不爭氣。
骯髒的事兒做了個遍卻愣是沒能得逞,反倒是淪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這會兒如畫怕都已經將該說的說了個清楚,自己要是還傻傻的伺候著那沈蘇蘇,那難道是等著她將自個推出來當個擋刀子的?
徐淮意聽著她的話臉色愈發難看,正在這事李拂又給他遞了一份如畫的證詞,低聲道了一句,「那個婢女同這個說相差無幾,想來應當是真的。」
徐淮意捏著這證詞的手越發的用了些力氣,讓他的心都跟著發疼。
沈昭禾被威脅的那幾日,他的心思都在尋找同沈蘇蘇體型相近的屍身上面……
他明明同沈蘇蘇說過,南岐軍隊的事無需擔心,他會想法子解決,她只需要好好待在靜月小院便好,可她卻依舊對沈昭禾動了手。
「姑娘說。」底下的如詩怯生生的繼續道:「沈奉儀已經一步步占了您的心,若是這人不除,她實在是沒法子安心,她說,即便是她還在您身邊日後也怕是爭不過沈奉儀。」
如詩這會兒已經是絞盡腦汁的將自己知道的所有事兒全都說了出來。
她的想法也簡單,自己將沈蘇蘇的罪行說得越多那便算是越大的功勞。
如詩說完這些見徐淮意依舊未曾言語,心下有些不安,擔心他並不相信自個的話於是又連忙道:「殿下若是不信,奴婢還有證人,當初幫忙抓住你沈奉儀身邊婢女的便是奴婢的表妹霜兒,殿下可以將她傳來作證。」
徐淮意臉色蒼白的看了一眼身邊的李拂,輕聲道:「將霜兒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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