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徐淮意看著滿桌子的菜沒有任何要動筷子的意思,沈蘇蘇看出他沒有胃口於是便給他斟了杯酒,「殿下若是還不餓,可以先飲酒開開胃,說不定待會就有胃口吃菜了。」
徐淮意撇了眼前這杯酒一眼,輕笑道:「沈將軍方才離世不過一日,這滿桌子又是酒菜,難不成竟是在慶祝嗎?」
沈蘇蘇嚇了一跳,急忙下跪道:「蘇蘇沒有這個意思,只是瞧見殿下為了家父之事連日奔波,心疼殿下連自個的身子也顧不上方才吩咐底下人多備了些。」
「是嗎?」徐淮意端起眼前的那杯酒細細端詳,而後將這杯酒遞到沈蘇蘇面前,「你若是飲下這杯酒,孤便信你所言。」
飯菜還未動,沈蘇蘇就迫不及待給他斟了酒,言語中還催促他飲酒,徐淮意心中自然不免懷疑這酒里是否是添了些什麼。
而若是想知道到底是不是自個多想了也極為簡單,就要看沈蘇蘇到底願不願意喝下這杯酒了。
沈蘇蘇聽了徐淮意的話,面上徹底失了血色,「殿下,這是懷疑我在酒里添了東西?」
徐淮意沒解釋,只是道:「你飲了這杯酒,便能自證清白了。」
沈蘇蘇見他毫不動搖,也知道自個現在說些什麼都是沒有用的,也只能將目光移到那杯酒上,就這樣盯著瞧了許久,最終卻還是未能接過來飲下。
這酒里添了催人□□的藥,她怎麼可能有膽子飲下。
這下情況如何已是極為明顯了,徐淮意冷笑著將那杯酒摔得粉碎,「孤對你最後這幾分信任,最終還是被你踩得稀碎!」
南岐。
沈昭禾好似睡了許久,腦袋一直昏沉得厲害,耳邊好似還有人在說話,她勉強睜開眼睛,眼前景象由朦朧轉為清晰,總算是看清了眼前景象。
眼前那個身穿玄色衣袍的男子,竟是万俟硯。
她意識到這一點之後瞳孔不自覺放大,心中也是不自覺的開始回想自個昏過去之前到底是經歷了什麼。
她……好似是從那斷崖跳了下去,然後……然後便沒了意識,想到這她有些不敢相信的開口,「你救了我?」
從那樣高的地方落下來按理來說應當是沒了性命,可她如今雖說周身疼痛得緊,但還能感知到疼痛不就說明,她還活著嗎?
万俟硯聽到聲音有些意外的轉了身,「你醒了?」
又冷然道:「倒不是我要救你,只是你那日從天而降,正好砸進了我的馬車裡頭來,我本來是想將你丟出去的,可細細一瞧,這從天而降的不是旁人,竟是沈二小姐。」
「沈大小姐方才從我這兒逃了,沈二小姐卻又從天而降。」万俟硯說著神色嘲諷,「倒也算是件有之事。」
「質……殿下。」沈昭禾面上有些尷尬,「實在是抱歉。」
万俟硯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只留了句「二小姐好生養傷」便抬腳踏出了屋。
沈昭禾看著他的背影愣了好一會神,最終沒忍住還是嘆了口氣,兜兜轉轉了這樣一回好似最終還是回到了遠處,說起來,從一開始她不就是要被遠嫁南岐的麼,中間發生了這樣多的事兒,最終卻還是落得這個結局。
她不禁想,難道這世上真的有無論如何也無法扭轉之事麼?
譬如她就是註定要嫁到南岐來,沈蘇蘇就是上天註定的太子妃。
徐淮意離開靜月小院時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而沈蘇蘇癱在地上,始終未曾緩過神來。
她這次用這一招,其實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
她都已經被關在靜月小院連出去的可能都沒有了,這足以說明徐淮意是打定了主意要將那些事兒全部查個明白,是不打算放過她了。
如今她還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求著徐淮意陪在自個身邊,還能有機會動些手腳,可再過幾日,等自個成了階下囚,那就真是什麼都做不了了。
她心裡想得很好,從前在南岐時她就曾對万俟硯用過這一招,雖說沒成,可她前期做了許多準備,甚至還服用過求子的偏方,如今又是相同的局面,她再次做這些事兒便是得心應手了。
可不曾想到的是,徐淮意竟也同万俟硯一樣語出嘲諷,對她不屑一顧。
她真的想不明白,即便是那蠱已是失了所有效果,那他對她真就一點感情沒有嗎?
徐淮意走出靜月小院的時候,如詩追了出來,她跪在徐淮意面前道:「殿下,奴婢……奴婢要告發沈姑娘。」
第o52章
她原本還打算再觀望等待看看,可當她得知如畫一直沒回來的時候就知道這件事定然是瞞不住了。
她是陪著沈蘇蘇一同去了將軍府的,走的時候如畫還在靜月小院修剪花草,回來之後便再沒見著她了,問了小院裡頭的其他人也都不知道人到底是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想到如今院子一直都是有守衛守著得,如畫怎麼可能想出去就出去,這樣想來這事怕是同殿下有些關係。
她越是想著心裡越發不安,本來還想著給沈蘇蘇遞個消息,但卻一直沒找著機會,後來見徐淮意臉色不好的從屋子裡走了出來便也知道沈蘇蘇這回大約又是失敗了。
想來沈蘇蘇應當也是身臨絕境了,如今如畫都被帶走審問了,指不定這會兒已經將所有能說的都說了,那自個還在這裡撐著做什麼,難不成等著當沈蘇蘇的替罪羊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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