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是说书先生,有两位是耍皮影戏的,还有一位唱曲的姑娘。
不得不说赵柄确实是很细致体贴的人,他请来的这些人确实是让阮安康无趣的日子中多了些趣味。
只是,岳娇心中那愧疚感又升起了来,不过起先是因为阮安康,此时是因为赵柄。
赵管家走前,岳娇在门前送他:“劳烦赵管家了,还劳您替我给侯爷道个谢!”
“岳姑娘若是有什么需求可尽管找我,可这谢呀,还是得岳姑娘亲自去道!”说完,他便走了。
留下岳娇站在门口,一时有些迷茫。
她好似,将自己陷入了一个死胡同里面。一面站着阮安康,一面站着赵柄,不管她走向谁,另一人都会受伤。
可偏偏,她又谁都不想伤害。
转头看向屋内,听说书听的起劲的阮安康,她心中暗叹口气。
罢了,她与赵柄来日方长,可阮安康时日不多了,先以他为紧吧!
阮安康听完说书后,又看了两场皮影戏。
据这唱戏的先生说,他的皮影是独家材料秘制的,比之其他家的皮影那可谓是惟妙惟肖,酷似活人。
岳娇以前从未看过皮影戏,自然不知其他家的皮影是什么样的,但眼前这皮影确实是好看,活灵活现的,比看戏还精彩。
最后一场戏完,夜已经深了,阮安康也睡着了,岳娇这才意识到居然将几位先生留了这么久。
“真是抱歉,这没看时辰竟耽误了几位先生这么久!”岳娇向着几位道谢。
那说书先生笑道:“无妨,侯爷可是包了我们一个月呢!夫人您只要是想听,随叫随到!”
“那往后几日就劳烦各位先生了!”岳娇笑着送几人出屋。
看着几人远去的身影,岳娇在廊下站了一会,这坐了一整日,坐得她腰酸背痛的。
活动活动了身骨后,她欲回房时,瞥见了游廊的另一头,有一人影正朝着这边走来。
岳娇停下脚步,待那人影走近,便看清楚了来人。
“侯爷?”岳娇没想到赵柄会过来,心中有些吃惊。
赵柄走向她,游廊上挂着灯笼,烛光透过薄薄的纸照出来,尽数落在他的身上。他身着白色锦服,迎着光而来,暖黄的灯光让他整个人如黄昏下的玉竹,华贵优雅,俊秀挺拔。
此时,她仍然有些难以置信,这神仙一般的人物,居然会倾心于她。
她究竟,何德何能?
“娇娇“
在她恍惚间,人已走近,就在她身前,垂眸注视着她。
”侯爷怎会来?“他不是向来不待见安康吗,今日怎想起来看他了?
赵柄抿了抿唇,低声道:”昨日有个骗子骗了我,今日来找她讨个公道!“
岳娇一听便知他是何意,当下便红了脸,她躲开这灼热的视线,嗫喏道:”我可不曾骗你!“
赵柄朝她贴近,俯身凑到她的耳边,语气哀怨道:“你明明答应了我要跟我一起睡的,却将我晾了一晚上,你可知这独守空房的凄凉?”
耳边一痒,他温热的气息激得她缩了缩脖子。早在昨日不打算回去时,她便想好了说词了。想象中自己是理直气壮的,只是这说出口,却还是少了几分底气。
“你。。。你自己说得是睡在我那,我答应了你,那我便将床让给了你,怎还能叫骗你!”
赵柄不满的哼了一声,朝着她的耳中吹了一口气,看着她缩着脖子有些惊慌失措的样子,才开口:“你明知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却偏要与我装糊涂,你真是太坏了!”
她往后退开两步,侧身对着他,小声道:“我理解的就是你说的意思,我又不是你,怎知你还有其他意思!”
“行,那这便当作是我没有说清楚,那你说今日一早便去寻我的,你也没兑现,这可算是骗我?”
这。。。
岳娇本就心虚,这下更心虚了。她已经将这话给忘在脑后了。她以为他不喜阮安康,是不会寻到此处来找她的,便心安理得的食言,没想到他还真的来此找她算账。
“娇娇怎的不说话?可是心虚了?”
他说着,又朝她走近,直到两人贴在一起,他才伸手禁锢住她的腰肢,不让她躲避。
岳娇退无可退,逃无可逃,索性便耍起了无奈:“我忘了!”
赵柄被她逗笑了:“呵呵,我还是头一次见着骗了别人还这般理直气壮的人!该罚!”说是这样说,他又怎么舍得罚她,只是等了一天一夜的人此时就在他的怀中,再也按耐不住,他张口含住了唇边的那枚耳垂。
岳娇心中一悸,下意识的想躲,被赵柄给按住了。他的双手缠上她,掌心火热的手掌贴在她的腰上,紧紧的贴着她,将她往他的怀中按。另一掌按在她的脑后,控制着她的动作让她躲不开,只得任由他放肆。
那小巧的耳垂被他舔舐吸允,直到白皙的耳垂染上红晕,从一颗白玉葡萄变成一颗滴血的红宝石,怀中的身子变软,瘫倒在了他的怀中,他才停下。
将怀中的人抱紧,又贴在她的肌肤上蹭了蹭,他的思念这才算是得到了一丝慰籍。
“这罚也罚完了,算是两清了吧!”怀中传来她气息不稳的声音。
餍足后,他音色慵懒的在她耳边道:“刚才只是惩罚,你还没补偿我呢!怎可两清!“
”怎的还要补偿?“她自他怀中抬头,神色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