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要补偿的!“他低头在她微微噘起的唇上浅啄了一下,贴着她的唇,柔声道:”不然我苦等了你一天一夜,这心中的惶恐如何来填补?“
”那。。。你想要什么补偿?“岳娇问的犹豫,生怕他又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来。
她现他这人,身为状元也算是饱读诗书才对,却丝毫不遵循所谓的礼义廉耻,做想做的事,说想说的话,毫不避讳。
“你昨日没能履行的承诺,那便翻倍补偿于我,今日与明日,你都得同我睡在一起”。
“这不行!”岳娇咬唇,这人果然又来,昨日给混过去了,今日还不知他要怎样缠她。
他不依不饶的问:“为何不行?昨日不都说好了,怎的换做今日就不行了?”
岳娇踌躇片刻,低声道:“侯爷,我们这样不对”
赵柄闻言,盯着她不言,在看得她浑身不自在时,弯腰,一手揽着她的背,一手自她的腿弯处穿过,在她没反应过来之前将人打横抱起,朝着廊下的栅椅走去。
“呀!”突如其来的腾空让岳娇低呼出声,从未被人如此抱过,她一时有些惊慌,双手挂在他的脖子上,紧紧的圈着他,紧张的问:“侯爷这是干嘛?”
赵柄抱着人坐到栅椅上,让她坐在他的腿上,这下,两人的视线平行,不必再一人仰头,一人抬头了。他双手掐着她的腰肢,问她。
“我们哪里不对?男未婚女未嫁,郎有情妾有意,两情相悦亲热些有何不可?还是说,娇娇对我无意?”
岳娇这样坐着有些紧张,双手想找个地方扶着却又无处安抚,臀下是他的双腿,身前是他的胸膛,只得两手绞着。
赵柄看出了她的不安,掐着她腰肢的手上移到她的背后,按着她扑向自己了。听闻她惊呼一声,不得不将双手伸出来撑在他的胸口上。这才满意的勾勾唇,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轻轻的摩挲着。
“娇娇怎么不说话?”
岳娇此时紧贴着他,又紧张又纠结。
两人这姿势太过亲密,若是被旁人瞧见便不好了,且有些话,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踌躇了许久,赵柄也没催她,放在她背上的手掌轻轻的抚着她的背部,好似在安抚她纠结的心。
“侯爷,安康如今这身体,也不知还能挺到什么时候,你我来日方长,要不还是再等。。。等等吧!”
赵柄是何须聪明之人,一言便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
“我让娇娇为难了吗?”轻柔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
岳娇又顿住不言,确实是有些为难,可真要将这话说出口她又有些开不了口。
这次赵柄没有等她回答,而且轻应了声:“我知晓了!”
说罢,他抱着岳娇起身,将她放了下来,待她站稳后才往后退了些,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是我唐突了,本来一开始只是想离你近些,只是我高估了自己,娇娇与我而言,胜过这世间万物,一靠近你我就忍不住想要再近一些,全然没了自控力。本不想让你为难的,没想到最后还是让你为难了,我很抱歉,以后不会了”。
他说这话时,言语轻柔,没有半分责怪跟埋怨的意思,可岳娇听完,心中特别的不是滋味。
特别是他最后又说了一句:“以后,娇娇说可以靠近的时候我再靠近,再没有得到你的许可之前,我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的!”
岳娇此时的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愧疚。
她想说她没有这个意思,张了张口,那话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她从来不是一个犹豫不决的人,遇上什么事总是能很快的下定论。可是一旦遇上赵柄,她所有的果断都化为泡沫,变得踌躇不前,犹豫不前。
赵柄没有等到她开口,或许也根本不想再听她开口,留下一句话,行了个礼后,便转身走了。
“夜深了,娇娇早些休息吧!我先回了!”
以往都是他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这一次,轮到岳娇看着他的背影。
孤寂,凄凉,惹人心疼。
他是生气了吧?
岳娇想着,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怎么会有人,连生气都这么惹人心疼呢!
她一时也不知她这样做到底对不对了,叹了口气,此时她也不想回屋,恹恹的坐回了栅椅上。背靠着栏杆,仰着头看着游廊外的夜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在远处她看不见的地方,本该已经离去的身影立在原地,掩在那廊柱后,目光不移的注视着她。
眼前的那道浅影,原本只是梦中抓不住的一抹回忆,却不曾想,有一日,她会真的,真真实实的站在他的跟前,且还离他越来越近。
从不敢想,到按耐不住的靠近,从客气疏离,到能够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
这一日他等了太久太久了,可这还不够。
越靠近她,想要的便越多!这表面碰触的亲热已经满足不了他了,他了疯般的想要更深入的,契合的与她融为一体!
他渴望又害怕,他深知自己的情感与旁人不同,他的身体里留着疯狂又病态的血液,他害怕心中的野兽一旦不受控制,破胸而出。害怕他会做下不可挽回的事,也害怕那汹涌到足以毁灭一切的情感会吓到她。
他闭上眼,将视线从她的身上强行割断。
再忍忍吧!
别吓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