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当时为何笑,是因为杜雪若说了句从前,她说他从前的酒量不如如今的好。
因此无意识笑了声,因为那时不知怎的忽然想到曾经和嬿央尚未成亲前,第二次见她的情形,那天他也正好喝了点酒。
当然,当夜和嬿央解释时,这句他未提,对于那一笑也只说对方和他闲谈时提及了儿女,因此淡淡笑了下。
至于她随后沉静好半晌,两人都一起上榻入睡了她又忽然问起的祁家和杜家曾经几乎结亲的事,他对此道了一句没有。
又说:“听谁胡说的?”
嬿央:“找不到源头,只听人风言风语了几句。”
“嗯。你既知是风言风语,那便不必信,家里和杜家从未商量过什么亲事。”
“好。”
这事当夜便过了,之后他也没太多时间待在京里,不日便起程回了九稽。
现在,祁长晏把这些又说了一遍,说完看嬿央,“都是些捕风捉影的事,别信。”
嬿央点点头。
点过头,就是表示信了。心说确实有些话传着传着就能差的十万八千里,邹岚估计也是被人误了。
而且,曾经的过去也没什么好再介怀。
笑了,又点一回头。
这回方点,倒是看祁长晏却叹了声气。嬿央看向他,祁长晏紧了下下颌,揽了她解释,“时辰快到了,我要去治所一趟。”
嬿央:“今日不是休息?”
祁长晏再次轻叹一声,吻吻她发顶,“嗯,原本是休息。但今日陛下那边派人来一趟,约是过一会儿就到这,我得过去。”
原来如此,嬿央点点下巴。
祁长晏在她点了时,摸摸她手臂,低声又说:“等会儿我出去时会叫胥临来给你看一看,你记得说清楚些,看看他有无法子让你想起来。”
“好。”
男人听她轻轻一声,不由得笑着又摸了摸她手臂。随后,在时间实在晚了时,大步往外去。
早膳过后,胥临如祁长晏所说的,到正屋这边来,而这时,李嬷嬷和环枝也知道了二爷已经和夫人提及了那一年的事。
两人都是松一口气的表情,好在二爷说开了,不然她们成日忧心忡忡的却又不敢在夫人跟前表露出来,实在为难。
这会儿,见胥临来回探了好几回脉了,忍不住问:“胥大夫,如何?”
胥临眉头深皱,因为他一点问题都看不出来。
摇头,“看不出夫人身体有什么毛病。”
李嬷嬷和环枝失望。
嬿
()央倒是一点也不失望,因为这又不是她醒来后头一回诊脉,从她醒后到现在已经两年多的时间了,被看脉的次数多到十个手指头都数不清,真要有问题也不至于到现在才发现。
胥临有点挫败,他凛了凛脸色,郑重,“待臣去翻翻古籍,看看古书上可有如此情况。()”
嬿央:好。?()”
在胥临走后,嬿央问起李嬷嬷那一年的事。
李嬷嬷一一讲来,也极尽所能把自个记得的全讲了一遍,因为希冀着这能帮夫人记起来。
但嬿央没有记起来,听她所讲,也完全是一种局外人的感觉,没有任何实感。
李嬷嬷几乎讲了一整天,讲到下午霁安去了一趟他先生那,又都从他先生那回来了,才将将停住。
霁安仍在先前那位先生那上学,因为上次出现的事到底非他本意,他也是无妄之灾。且对方自那之后也和他的弟弟划清了关系,更,因为对霁安心有愧疚,如今几乎是倾囊相授,霁安在那里学到了很多东西。
不过祁长晏和嬿央当然也防着再来一回上回的事,自那之后霁安每天上学散学身边都跟了一个祁长晏特地安排的好手,以防万一。
霁安回来不久,祁长晏也到了家中。
在治所里处理完了他马上就回来了。
方踏进府里,便叫人去叫胥临,待人来了,直接问:“如何?”
胥临惭愧,“看不出问题。”
祁长晏拧眉,“一点也瞧不出她到底为何忘了事?”
胥临摇头,“瞧不出。”
“不过,可以肯定夫人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行罢,唯一还算得上能高兴一点的事……祁长晏扯扯唇。
“嗯,你下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