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浪触电般飞快抽手离开,艰难滚动喉结,撇开视线,深深缓喘了下,逼迫自己忽略那些涌动在血液中的古怪燥热。
这有些辛苦。
她还坐在他腿上。
紧密贴触的部位倾泻势不可挡的滚烫,无可遏制地渗透热度。
他感受到她全身都在抵近。肤肉似珍珠般腻白柔软,眼皮薄透,织缠根根纤细的青蓝血管,眼角被酒精熏染得通红。
浓郁醉意让她看上去如此敏感,脆弱,缺乏警惕心,没有半点边界意识。
所以,他什么时候又在看她了。
“岑浪,你看外面那个人…是宋今泉吗?”时眉指了指门外,忽然这样问他。
她是真的很醉了。
否则,怎么会连肴都认不出来。
他应该纠正她的。
可他没有。
“今晚,宋今泉跟你说了什么?”
岑浪低声反问。
时眉此刻早已丧失掉自我的逻辑,任由他牵引跑题,认真思考两秒,诚实回答:“他说我是跟踪他才来这里。”
“你是么?”
“当然不是,我明明是跟着你来的。”
“那么,现在他就站在那里。”
岑浪表情平静地注视着她,血液却早已翻涌起不适的动荡,声线浸透压抑与克制,向她提议,
“要不要证明给他看。”
“怎么证明?”时眉与他疑惑对视。
岑浪搂紧她盈弱的细腰,微微凑近,高挺鼻尖似有若无地,轻率摩擦了下她的唇,凝视她的眼神压下极具破坏性的情绪,口吻低缓,
循循诱导她说:
“你这么聪明,自己想。”
时眉咬住唇,垂眸紧紧盯着他,充满困惑的目光在他温柔又耐心的等待下,似是蓦然摸到灵感一般,
洁白贝齿松开下唇,轻喃:
“是这样吗?”
她俯身毫不犹豫地亲上他的唇,莽撞又大胆地,唇贴唇。
压根算不上一个吻。
却让岑浪狠狠僵滞,没有动。
是他想要的结果,他确定。
只不过,
他纯洁干净的灵魂,还在与那种摧毁力十足的坏情绪自我撕扯。
时眉偏在这时,缩了下肩,眯弯着眼不知所谓地戏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