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浪,你是不是…不会接吻啊?”
岑浪略抬眼,并不生气她的奚落,相反眼色认真地向她讨教:
“怎么算会?”
“就…网上不是说了吗,约会要送礼物,接吻要伸舌头,办事要戴——”
“刚说什么?”他嗓线喑哑。
时眉顺着他重复:“办事要……”
可没说完,
又一次被他截断,“上一句。”
“上一句?”时眉回想了下,恍悟笑说,“接吻要伸舌头。”
“好,你说的。”
岑浪一手扶住她的后脑,稍稍仰头,深切地亲吻了她。他双手箍住她的腰,将她抱起来整个人带向自己,湿腻混乱捕捉她的唇,索取侵占。
他的舌尖辗转勾缠她,轻率滑过她的口腔上颚,惹得她忍不住瑟颤,被迫体会他给予的这份战栗感,凌乱,躁动不歇,又充斥欣快。
当时眉被他逼近微窒的边缘,
她的手机突然刺耳地响起来,两人在这场舌吻中气喘吁吁地停下,唇舌分离时,牵拉起剔闪湿亮的暧昧银丝。
岑浪微喘着睁开眸子,懒淡瞥过一眼她的手机,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是:
阿商。
他舔了下唇角,没吭声。
而时眉似乎仍堕坠在上一秒的唇舌抵触中,没能神思清明地脱离出来,她看也没看手机,随意而无所谓地丢去一旁。
重新搂上岑浪的脖子,低头主动探寻他的唇,眼神迷乱又混沌,只靠本能想要继续刚才那个被打断的吻。
可能吧,
她其实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酒精真是害人的东西。
于是岑浪重重地缓了口气,在她靠过来那秒,虚眯着眼后靠向沙发椅背,狠心躲掉她的索吻。
他垂敛眼睫,视线萎颓凝定她靡滟微肿的唇,低嗤一笑:
“存他的,不存我的。”
这样被极度诱导的氛围里,时眉哪里听得懂他在酸些什么,不满足地蹙紧眉尖,手指疲软无力地揪住他的衣服,声音泛着黏软:“我……”
我有些难受。
她想说。
岑浪猜得到,也感受得到,却不准她说出来。
“你可以接受么?”
岑浪淡淡抬眸,目光牢牢钉住她的眼睛,薄唇染上了她的味道,在当下这种模糊不定的境况下,
他貌似礼貌绅士的征求词句勾着湿哑郁沉的嗓音,听上去够撩人,够生动,也够残忍。
他说:
“继续下去的话,我也许…会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