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至此,她苦涩的抿了抿唇,当他掠夺了她的第一次,其实就等于毁了她的爱情和对未来生活的憧憬。
无论他思念谁,又和她有什么关系?
而现在,她只需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离开这个男人和这里的一切,所有一切就都结束,南平的所有人也不再与她有关。
此后,赵副官待他还是和以往一样,完全没有人瞧得出一丝端倪,更没有人会对陆承颐的眼睛起疑心。
只是他在缠绵时念起另一个女人的名字总是让宋清晚觉得悲凉,心里也有了阴影,后来她总是找了各种借口将陆承颐拒之门外。
陆承颐到了后来也就不耐烦,也不再强迫她,只是对她也开始视而不见了。
宋清晚听晚香说起军政府的一些事情,似乎是陆承颐这段时间抓到了不少人,据说是其他势力方安在南平的内线。
只是要查出幕后的真正主使,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目前的南平一派看起来越是平静,内里则越是汹涌万分,毕竟南平是所有地势里最好的。
只要能掌握南平,就等于是掌握了命脉,所以也难怪有各方势力盯着陆承颐。
不过这些都是赵副官放出去的消息,至于真假,没有人会去追究。
晚香一边给宋清晚调好画画的颜料,一边将那些坊间传闻全部说给她听。
不过宋清晚似乎并不是很在意,她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便无其他的反应。
“夫人,自从总长从姑苏回来以后,好像就更忙了。”
不知怎么的,晚香的话头突然转到陆承颐的身上。
宋清晚手指画笔,认真的一笔一笔添在画纸上,眉间神色认真。
晚香凝着宋清晚的神色,心中不免叹气,自总长从姑苏回来以后,大家都能感受到他对夫人的态度转变,时不时的给夫人打赏,有多少好东西和好的首饰也总是给予夫人赏赐。
只是不知为何,夫人的态度却一直不温不热,不无欣喜不说,多数时候反而是将总长往外推的。
如今总长已是两天两夜未归了,听陈叔从赵副官那里打听,似是总长又歇在了清月阁。
然而夫人却并不关心这件事情,这难免让她担忧。
“夫人,总让总长歇在外面也不是个事儿,我看您还是亲自去请一趟吧?”
宋清晚将夕阳勾勒好后收了画笔,她笑着去望晚香,“你觉得我去请了,总长就肯回这锦园吗?”
“您不试试怎么知道?”
“夫人,这段时间您对总长也确实是过于冷淡了些,这我们下人都看在眼里,更别说总长了,您要是放低身姿去请总长,他一定会回来的。”
“不必。”她敛了眉眼起身,将画纸收好对晚香吩咐,“过几天就是店铺开业的日子,店里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完,明天纱厂老板会亲自送样式过来供我们挑选,晚香,把心思放在商铺上,其他的事情,不必多想。”
宋清晚的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晚香还能说什么?
她目送着宋清晚远去的身影,眉间满满的困惑,她不懂,哪个女子不希望能得到丈夫的疼爱,可是这夫人似乎却并不在意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