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泉夭红着脸,看着羽苒淡淡的面容,尴尬的笑着:“希望小侯爷留我谷家一席之地。”
羽苒笑而不语。
良久,他看向窗外,月色朦胧,星碎一地。
此时再看,墨迹又在氲染,将宣纸再次濡染了。
叹了一口气,不知为自己入世太深的谓叹,还是对乱了心魄的无奈。
孤傲的出尘,心里有一丝悸动。
谷泉夭收敛的情绪,“小侯爷的病?”
“有劳挂心,陈年顽疾,已经无碍。”
“我觉得很蹊跷。”谷泉夭笑道:“当初我约小侯爷出去玩的时候,那个人炸开,有一股很浓的味道——艾草的味道。”
“艾草的味道?”
“小侯爷也许从小生活富裕,不知道什么是艾草,就是穷苦人民经常没有饭吃,用以充饥的。”
“我最熟悉不过,当年我奶奶不喜欢我娘,将我们赶出府,我们吃的一直是这个,所以我对那个味道异常的敏感。”
“你的意思是?”
“小侯爷生病与艾草有关,那刺客不是针对我的,就是针对小侯爷的,从小侯爷生病来看,是针对小侯爷的。所以,小侯爷,万事小心。”
“谢谢。”话锋一转,化作断剑碎玉石:“我从来不屑于计较死人的主子,想要我死的那么多,又何必去计较对对错错?”
一句话说得谷泉夭冷汗涔涔,他这一句话决定了多少人的生死呢?
“小侯爷,如果当时是我要杀你呢?一切的矛头都指向我,不是吗?是我执意去找风筝,也是因我放风筝而使侍卫没有跟上来的。您就不怕当时要杀您的人是我?”
“如果是你的话,你已经死了。”
“也就是说,当日我若是刺杀您,或许逃跑,我现在已经是一具死尸了吗?”
“你没有理由也没有动机这样做。总的来说,当日谢谢你。”
佯装笑笑,随意的,嬉皮笑脸的。
“不用谢谢,我们是朋友嘛,有时候要插朋友两刀,有的时候要为朋友两肋插刀。”
“三小姐倒是洒脱。”
“我这人一向清明的很,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我信。”
“小侯爷应当好好保重身体,像小侯爷这么好的人,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百年匆匆一瞬,好像太短,好像也太长。”
“怎会?我们相约百年,若是谁九十岁去了,就在奈何桥头等十年。”
羽苒敛眉:“我怕我要等好久。”
那种神色,是寂寞到了骨子里透露出来的悲凉。
整夜,羽苒都在做自己的事情,他仿佛有做不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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