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意承欢如今爬的飞快,在长桌上仔仔细细地端详着。
承意稳重些,抓了个紫木花雕狼毫笔便消停了。
“想来千金将来也是个科举的好料子,要入朝为官呢。”
穆律瞧见小姑娘攥着毛笔的可爱样子,忍不住将小人儿抱起来在脸上亲了一口。
相比较于承意的坚决果断,承欢却是个不消停的。
他先是摸了摸算盘珠子,犹豫地歪了歪脑袋,似乎是在想些什么,正当大家以为他要抓算盘的时候,她又放下了,继续往前爬。
一路上,他还摸了金子、玉石、毛笔、绣花荷包等种种,看的众人心头焦急,最后他却不慌不忙地一手抓着小木剑,一手抓住小木枪开开心心地挥舞起来。
“这孩子,莫不是以后还要当个大将军?”
夫子笑出了声,“还没见过喜欢舞刀弄巧的小郎君,想不到今个儿倒是瞧见一个。”
“男子,为什么就不能当大将军?”
说话的是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孩子,应该是帮忙干活的小仆,身上的衣裳料子颜色灰扑扑的,也不如何精致,但她瘦小的身躯倒是站的笔直,问话问的也颇理直气壮。
夫子打眼瞧过去,见是个小姑娘,笑了笑不欲回话,但眼中似乎闪过些许疑虑。
这孩子这张脸,瞧着有些眼熟。
白寒出来打了个圆场,“我家小郎君还小,抓周讨个好意头罢了。”
“这小姑娘倒是个知道疼人的,不知道以后哪家好郎君嫁过来可是享福了。”
“小姑娘想法挺独特。”
。。。。。。。。
随着白寒开口,越来越多的人来打圆场,夫子也爽朗地笑了笑,“谁说郎君不如女郎,且等着这小娃娃长大,瞧他当大将军呢。”
宾主尽欢,天渐渐地黑了,来参宴走动的人逐个告辞,不欲多叨扰。
有喝醉不便行走的便在庄子里头安置一晚上,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阿九和白寒忙了一整天,如今送了不少人离开,心里头松了口气。
“妻主,我今日,没给你丢脸吧?”
“怎么会,你今日做的好极了。”
白寒舒了口气,将阿九搂进怀里,“今日张仁杰来找我搭话了,还邀请咱们去参加她儿子的婚宴。”
“她想的倒是好。”
阿九嘟囔着埋怨了一句。
“今晚上。。。。。。”
“咳咳,是不是打扰到二位了?”
白寒蓦地转头,瞧见是个脸生的女子,长了张圆圆的脸,一双黑葡萄一般的眼睛忽闪忽闪的,似乎是个活泼泼的性子。
“阁下是?”
白寒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人,但看这人一幅精力充沛似乎还致力于和她纠缠许久的样子,白寒握了握阿九的手,“你先回去休息吧,去瞧瞧孩子们睡得怎么样。”
阿九向来乖巧,点了点头并没有问为什么就离开。
“你这夫郎可真不错,瞧着是个小狼狗没想到是个小奶狗的性子啊。”
这女子彷佛是个自来熟,“我是闻堇的夫郎,交个朋友呗?”
白寒才晃过神来,她大概是见过这个人曾经牛皮膏药一般缠在闻堇身边的,后来似乎听说这人还去找过阿九说了一些奇怪的话,还对阿九的外貌表了一些奇怪的言论,似乎有调戏阿九的嫌疑,只说这人似乎是说想见她一面。
白寒自然是觉得这个人奇怪的很,又担心她是个什么流氓色胚的,总是缠着阿九,因此事后也未曾多关注这个人。
想不到,如今这人已经娶了闻堇。
“你说你是闻堇的夫郎,我怎么未曾听说你们成亲的消息?”
白寒捏了捏眉头,有些头疼,“是我不周到了,该补一份贺礼的。”
这女子倒是一幅不怎么在意的模样,“无碍,我俩还没有成婚,不过也快了。”
听着这不着调的话,白寒很是为闻堇了愁。
“不知阁下找我可有什么事情?”
“奇变偶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