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水喝。”
梁倾走到茶几,拧开瓶矿泉水小口啜饮。
“好了吗?”
“好多了。头还有点晕。”
两人一坐一站,像是对峙。梁倾不敢望他,垂着眼睛喝水。
周岭泉本还有些睡意,渐渐眼神却有些打飘,有点热,看见她一双腿,灯影里裹着一层蜜糖似的。
黑色的欲念的湍流。
“几点了。”
梁倾读得懂那种眼神,顾左右而言他,走回床边,也给他递了瓶水。
“三点多。。。”周岭泉说,仰头喝了几口,问,“还睡么?”
还没等梁倾回答,灯灭了,她跌入一个滚热滚热的怀抱。
她恍惚觉得自己像一粒石子儿,投入烧红的溶金炉子,灰飞烟灭。
一颗石子儿,一颗愚顽的石子儿,一颗愚顽却心有期待的石子儿。
“周岭泉?”
周岭泉搂着她,过了一会儿却还没有动作,梁倾不舒服,想挣脱,又想贴得更近。
她缓过了病痛,此刻忽然渴求一种更亲密的疗愈。
周岭泉啧了声,加了条腿过来。
这是把她当抱枕了。
“别动。睡觉。”
“可是。。。你。。。”
“我不欺负病号。你最好赶快好全了。”
“那你今晚不是白跑一趟。”
“。。。欠着。”
“。。。周岭泉"梁倾觉得他有点可爱。
“嗯?”
“我好热。”
周岭泉啧了声,还是把她锁着,伸手去调空调。
“睡觉。”
两人都闭着眼,但呼吸相闻,反倒比平时更让人觉得亲密。
梁倾忽然又想到,以前何楚悦跟她说,根据她的经验,男人过了二十五体力就走下坡路了。
周岭泉前大半个月在出差,投行那工作强度比律所有过之无不及,现在又倒着时差。
也许是有心无力呢。
这人还挺会给自己找台阶下。
她想着这些不着调儿的事情,立马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