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情闭目,晶莹肌肤散出一丝一丝寒气,犹如冰雕玉像。
送到眼前的,是一个血淋淋的包袱。
「少情,已经两个时辰,可要休息?」
封龙笑道:「给你一件礼物。」
星眸未张开,寒气更深。
白少情有点惊讶,星眸重睁,扫封龙一眼。
流溢光华的眸子再睁开时,白少情已经躺在舒服的床上了。
「今天是你娘的生辰,为何不告诉我?」
清风拂过,窗外艳阳高照。
热气袭来,唇在脸上各处亲吻,咬住耳廓,咬住**,咬住尖尖下巴上的肌肤,西西吮吸。
「我打坐了多久?」
体力透支过度,谁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自寻麻烦。
封龙叹气,「你难道真以为人人都可以第一次就在上面坐上三个时辰?」若不是他一直待机出手,怎能在顷刻间救下这只不知死活的蝙蝠?
若不是体内空荡荡无一丝多余的力气,白少情真想冷笑;但如今,他只是冷冷看封龙一眼,便闭上眼睛。
封龙问:「你护不住了,为何不下来?」
「一天不见,可想我?」
「不到最后,怎么知道护不住?」
白少情睁眼,望着离眼极近的魅惑笑颜。
封龙站起来,居高临下望着他,忽然伸手,给了他一耳光。
才要沉沉昏去,下巴一紧,几乎捏碎骨头的力道又把清醒叫了回来。
「啪!」白皙纤细的肌肤印上五指红痕。
白少情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痛楚一去,眼前景象忽然模糊,似乎直到这个时候才支撑不住,要用沉入黑暗的方法来恢复元气。
白少情昂头,瞪着封龙。
「整了你一天?」封龙淡笑,将白少情平放在床上,解了水云儿的分筋错骨手。
「不知死活。」重重说了四字,两人目光如闪电一样对撞,火花四溅。封龙低头,咬住他的唇,「你真不知死活。」
他浑身湿漉漉的,仿佛刚刚从水里捞出来。越来越单薄的身体微微颤,软得仿佛没有骨头似的。
男性的成熟气息,直迫入喉内。
封龙抱起白少情。
白少情晕眩。
整整一个白天,水云儿已经给他灌了十三碗参汤,换了七套干净衣服,而十三碗参汤已经全部化为冷汗流出体外,七套衣服也全部湿透。
「少情,为何不知死活?逞强练功,只会走火入魔。」
最教人不能忍受的是,他居然一点要晕倒的迹象都没有,仿佛这种痛苦与生俱来,并不会伤害身体,只是单纯的痛苦罢了。
「不过想早日练成。」然后回到扬州湖畔,弹琴,画画,吟诗,陪着娘,不再见你,不再心烦意乱。
他的筋骨没有断,却比断了还疼;他以为痛楚会渐渐消失,或者断一会续一会,却现痛楚如浪潮扑面,浪头一个高过一个。
「武功为何如此重要?」
但最简单的惩罚,到了水云儿手里,却变成最难以忍受的惩罚。白少情第一次知道,原来分筋错骨手也能让人如此痛苦。
白少情别过脸,抿唇。他清冷如水的眼中,射出复杂的光芒。
水云儿没有用什么特殊刑罚,她教训白少情,不过使了武林中最简单最简单,连衙门里的人都会的一种普通手法——分筋错骨手。
封龙叹气。
晶莹的肌肤,覆盖了密密一层细汗。
一连数日,白少情继续在千年寒冰上练功。
「她说她是赫阳的师父。」少情苦笑,「原来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