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昌突然有点心虚,摸了下自己?的脖子,解释道:“社交礼仪还是不能丢的。而且年轻时候,你不还夸我香水品味好吗?”
“是啊,你的品味好。”商锦绣面?无表情地道。
商锦绣确实夸过,但那是夸他的香水清幽雅致,如端方?君子。
不像现在?他身上夹杂的风月场所?的香水,甜腻撩人,却透着轻浮。
“国昌,你记不记得,你以前说过,永远都会忠于我们的爱情?”商锦绣突然问了句。
“记得。”陈国昌心虚地回她,“怎么了?”
商锦绣不答。
陈国昌心里多少?有点含愧,又有意安抚她,道:“在?瞎想什?么呢?我最近是太忙了,才顾不上家里,可能忽略了你的感受。但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我心里哪还能站得下别的女人?”
又过去抱住她,吻着她的额头。
贴近时,陈国昌身上那股陌生的香水味似乎显得更冲了。
在?陈国昌要吻上她的唇时,她下意识就将他推远了。
然后?翻了个身,背对陈国昌,道:“这两天一直在?照顾彦迟,我累了。”
陈国昌读懂了她的暗示,也就作罢。
没过多久,陈国昌像是睡着了,商锦绣听到了他的鼾声。
而商锦绣一夜没睡,也一次都没有再转身。
两日后?。
身体基本算是康复了的商叙,心里放不下工作,不愿继续待在?家里休养,一大早就到了集团。
谁知?刚到办公室,就和薛瞻迎面?撞上。
看到薛瞻,商叙有点意外?:“你有事找我?”
“没有。”薛瞻摇头,又想起商叙得了甲流,瞬间站远了些,道,“你自觉点,注意跟我保持至少?两米距离。我还要养足精神去找花店呢,不能被?你传染了。”
“你来我的办公室,让我保持距离?”商叙被?气笑了。
又回味了下薛瞻的最后?一句话,不由抬了抬眉,道:“还在?找佳宁姐的花店呢?也算对人家一往情深了。”
“闭嘴啊你。”薛瞻听他一口一个“佳宁姐”,有了脾气,“你是美?了,跟温舒白天天卿卿我我。我问你她家花店在?哪儿,你为了温舒白,是一个字都不跟我说。”
薛瞻是低估了南城的城市面?积,也低估了花店的数量。
从商叙婚礼那天开始,他就在?一家家找,可直到今天,他都没找到许佳宁家的花店。
偏偏好友商叙这边,又是如此甜蜜,难免让他心里失衡。
“我答应了舒白的。”商叙皱眉,很是为难,“这也是许佳宁自己?要求的,你不好好反思?一下她为什?么要躲你,反而过来责问我?”
“我……我懒得跟你辩论。”薛瞻气道。
“我来找邹阳的。”薛瞻四处张望,“看他办公室没人,去哪儿了?”
“准备会议去了。”商叙回道,“应该快回来了。”
他到底还是关心好友的,想了想,又道:“我不认为邹阳这里的信息能够帮到你。而且许佳宁离职之后?,东西拿走了很多。”
“唉。”薛瞻低着头,叹了口气。
没过多久,邹阳确实来了,向商叙汇报完会议准备情况后?,就被?薛瞻生生拉住了。
薛瞻先?是对商叙阴阳怪气,让邹阳离他远点,免得被?传染。
邹阳倒是压根不在?意,只是笑笑。
而后?,薛瞻的态度几近谄媚,手臂搭上薛瞻的肩膀,说出真正的来意:“阳哥,请你帮我个忙呗。”
邹阳也算和薛瞻熟悉,顿时起了鸡皮疙瘩,站远了些,才道:“薛总有什?么事,尽管说就好了,你是商总的朋友,我能帮到的一定会帮。”
当着商叙的面?,薛瞻把邹阳拉远了,才将自己?的愁事告诉他。
原来是想要让他帮忙调取许佳宁的一些信息,特别是家里花店的地址。
薛瞻知?道之前商叙为了理?清许佳宁和温舒白的关系,曾让邹阳调过许佳宁填写的所?有表格。
现在?找人找到崩溃,他也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这里。
通过邹阳,也不算是让商叙违背诺言。
薛瞻真是煞费苦心。
“薛总,那你等等,我去拿。”邹阳道。
薛瞻坐在?商叙旁边,一句话都没说,看上去是在?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