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冯一路,你一点都不热爱学习……&rdo;后半夜我做了个梦,梦见我有一幢大别墅,然后十七号都出来了,天天在我的别墅里唱歌跳舞喝酒哈皮,他们说外头果然比里头舒坦,他们说再也不会二进宫。然后我就醒了,额头都是汗。是的,外头比里头还要难。但这事儿一个人知道就够了,我衷心希望。作者有话要说:小疯子没心没肺的知道等于不知道,噗,所以可以忽略不计。另外,今天晚上一点半的飞机要去阿布扎比了,工作需要。也不知道要在那边呆上一年还是两年,不过好在那头有网络,更新神马的应该不成问题,只是有点舍不得祖国,噗。所以下次更新时间真的不敢保证,但我承诺,只要一安顿好,马上恢复更新,估计也就几天的事情吧,因为要安排住处,接手工作神马的。凉壮壮&ldo;冯一路,还等啥啊,这都过半个多小时了,他肯定不会来啦。&rdo;容恺百无聊赖地用吸管在冰水里吐泡泡,偶尔用力过猛,便有点点水花落到桌面。我心里有点烦,而在容恺持续的念叨中,这种烦就变成了烦躁:&ldo;说了不用你过来,非跟着,一分钟不说话能憋死你不?&rdo;容恺松开吸管,对着我叹口气:&ldo;冯一路你不能逃避现实……&rdo;现实就是,我们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这里,信誓旦旦要给个交代的男人,没出现。我很庆幸自己没脑袋一热就顺着小疯子点了满汉全席,不然未来半个月我俩就得去人家后厨刷盘子洗碗了。&ldo;你就是心太软,让人说两句就糊……&rdo;小疯子还在数落,可就在我以为他又要喋喋不休的时候,话头却戛然而止,然后数落变成了一声微妙上扬的讶异,&ldo;哟!&rdo;顺着小疯子的目光,我看见了一只脚刚刚踏进店门的男人。我怀疑他是跑马拉松过来的,因为他的肩膀不住地抖动,怎么瞧都是个气喘吁吁的样子。&ldo;这边。&rdo;我高高举起手,很体贴地减少了他盲目搜寻的时间。看着男人快步走来时,容恺在桌子底下拿脚揣我:&ldo;他怀里那文件袋不会是什么危险品吧?&rdo;&ldo;比如呢,&rdo;我被小疯子的被害妄想症逗乐了,&ldo;邮包炸弹?&rdo;&ldo;或者是炭疽热,谁知道呢,&rdo;小疯子懒洋洋地打个哈欠,&ldo;反正总不会是房产证。&rdo;说话间,男人已来到跟前,因为我和小疯子是面对面坐着的,故而男人站在那儿犹豫半天,也不知道坐哪边好。&ldo;这儿啦,&rdo;小疯子往里挪挪,然后拍自己的长条沙发椅,示意请坐,&ldo;你还打算坐那边儿和他拧着身子说话啊。&rdo;男人如获大赦,忙不迭坐到小疯子旁边,这才抬起头,与我面对面。午后的阳光正好,从落地窗照进来,映得一切都清澈明朗。我第一次真正打量这个我喊了二十多年姑父的男人,赫然发现,除了苍老,他同许多年前并没有任何变化。依旧不太敢长时间直视别人的眼睛,永远佝偻着背,缩着个肩膀,像无数不成器又怕老婆的男人一样。我想开口叫他名字,因为这样比姑父显得更生疏,也便于我们接下来的话题展开。可是我后知后觉地发现,我竟然不知道他的名字。依稀记得他姓王,然后呢?没了。记忆中这个人不需要名字,永远安静地站在姑姑身边,永远会在我叫一声姑父之后,温和笑笑,抬手摸摸我的头。&ldo;咱们也别兜圈子了,&rdo;我决定放弃任何称呼,直奔主题,&ldo;你说今天会给我一个交代,来吧,我听着呢。&rdo;男人咽了咽口水,像是在很艰难地组织语言,我用指关节敲着桌面,一下,又一下,富有节奏的压迫。终于,男人把手里的文件袋猛地推到我面前,没头没脑地来了句:&ldo;对、对不起,因为银行人多排队花了挺长时间……&rdo;我歪着脑袋,半张着嘴,像个白痴似的愣在那里,完全无法参透对方简单话语中的深奥玄机。倒是小疯子快我一步把文件袋抢过去,三两下倒出了里面的东西。厚厚一沓人民币掉出来的时候我半张的嘴变成了全张,及至另外一样东西露出全貌,我下巴要砸到桌面了。还是小疯子先惊呼起来:&ldo;操,还真他妈是房产证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