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我知道,”祝余实在听不下去,一把捂住他的嘴,“好好一朵喇叭花学什么不好学气泡音?"
王笛:"……"
“强化训练?老师让他做了两百个?”“哪能啊,就2o个,撑死了。”
“喇叭你不行啊,5ooo米都没你这么夸张。”奚迟在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听着。
祝余:“对了,说起5ooo米,下午的5ooo米好像得换人,还不只我们班一个。”
奚迟闻言,问:“原先是谁?”
杜衡:"廖争。"
奚迟:"受伤了?"
祝余和杜衡对这事似乎也不太清楚。
“我们俩也是在旁边看笛子上吊的时候听体育组老师说了嘴,说下午5ooo先空着,好几个班都要换人。"
王笛慢腾腾举起手:“迟哥…我…知道。”
奚迟:"……"
奚迟听得费劲,无情道:"打字说。"
王笛边打字,西山一群人边围着看。
祝余大致看了大概:"好像是昨天晚上南山那边聚餐吃坏东西了,十几个人,廖争也在。"奚迟皱了皱眉:“情况很严重?”祝余:"不严重,就是医务室不建议参加剧烈运动,好像也找到替跑的人了。"
“除了廖争,我们班还有人能跑5ooo米?!”
"等等,我刚刚说的是‘我们班’?而不是‘他们南山’???""等等,我竟然也没听出不对?!"“完了完了完了,校长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到了下午,忙着去打探一手消息的王笛在看到5ooo米检录处正式名单的瞬间,瞳孔地震。“靠靠靠靠靠,你知道我们班替跑5ooo米的人是谁吗?!”
祝余:“你别跟我说是你。”
王笛:
祝余:"你能这反应,该不会是…学生会的人吧?"王笛露出熟悉的“这个世界毁灭我第一个死”的表情。
杜衡:“班长?静姐?”
王笛:“……男子5ooo米啊大哥!”祝余:"…许副?"王笛摇头。
杜衡停顿片刻:"老大?"王笛:"???"“按照逻辑顺序你也应该先猜南山老大吧?为什么是我们老大?”
答案几乎已经点明。迟哥不可能参加5ooo米这种比赛,也不是自家老大,那剩下的也就只有南山主席。
于是情景再现。
就像当时南山所有人震惊看着让西山秘书长帮着看卷子的、符画得稀烂的邱长清一样,此时西山所有人震惊远眺在检录处那边站着的廖争。
此时廖争正双眼呆滞:"黎、黎哥,你确定要帮我跑5ooo米吗,早上跟老王确认过学生会可以参赛之后,我就找锐哥了
,他也同意了。"
许云锐拍了拍廖争的肩膀:"黎哥是自己想帮你跑,真争气。"廖争:“是、是吗。”他面子这么大的吗?
江黎神情从始至终都很淡,拿过廖争手上的号码布:"不舒服就回去躺着。"
廖争差点落下泪来:"黎哥,我一定会在看台看完全程的!"
奚迟今天整个下午都在学生会值班,5ooo米开赛前十几分钟才回到操场。
还没跨进内场,就听到一阵尖叫声,看台黑压压一片人,还没等他问,一偏头,在5ooo米起点处看到了江黎。
奚迟:"…………?"
所以替廖争跑的是江黎?
奚迟有些走神,江黎恰好在这时也偏过头来,隔着大半个操场和来往的人潮,两人的视线忽地对上。
广播里已经开始清场,奚迟转头看着桑游手上的水:“水开过么。”桑游:"没,怎么了。"下一秒,水被拿走。桑游:"……"
枪声响起的瞬间,看台也迸出尖叫和掌声。
昨天两院学生会高端局的时候,所有人能感觉到“快”,但那种快有来有往,势均力敌,直到今天,他们才深刻的认识到为什么学校不允许学生会参赛,因为———般比赛拉开一圈就已经够吓人了,打头那位足足拉开两圈多。
可没人不服,哪怕是正在赛道上跑着的,他们知道学生会这几天有多忙,几乎就没见他们停下来过,虽然大妖有体能优势是事实,但他们自觉做不到像学生会这样。
江黎结束比赛的时候,几乎所有人还剩下一两圈,怕影响到跑道上的人,江黎没在终点停留,往前多跑了一小段,停在羽毛球馆后面的小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