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小路,其实就只有一米多宽,起个隔挡作用,前面是羽毛球馆墙壁,身后就是操场的矮墙。
江黎虚倚着墙调整呼吸,视线中忽然出现一瓶开了盖的矿泉水。"快,润一下喉。"奚迟将水递过去。
奚迟也觉得有些好笑。
早上和桑游说昨天喝醉的事的时候,他还说下次如果江黎出现这种情况,他也得在。没想到这个“下次”来得这
么快。
奚迟都没顾得上问他怎么突然去跑5ooo米,见江黎虚倚着墙,下意识往前走了两步。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奚迟认真看着江黎:“要靠着么?”
江黎呼吸还有些不稳,喝了一口水,说:“脏,等等。”
奚迟:“我外套是新换的。”
江黎低低笑了一声:“我说的是我,身上有汗,等等。”
江黎接水的瞬间,奚迟碰到过他的指尖和小臂,有些凉,可能是今天天气微冷,跑起来带起了风,奚迟没有感受到江黎身上潮热的气息,听到江黎说身上有汗,他下意识抬手,用手背贴在江黎颈
侧:“出汗了?”
江黎一怔。
不知从哪里起了一道风,拂过树梢,带起簌簌的响声。江黎抬手制住奚迟的不太|安分的手背,声音很淡:“别乱碰。”sp;江黎合上抽屉,重新拿起看了一半的卷子,很淡地说了一句:“换过了。”
奚迟:"……?
8点一过,运动员进行曲的旋律就在操场上空响起。
不知道是昨天那场“趣味赛”的加持,还是今天天气放阴没那么晒,各班状态肉眼可见的精神不
少,第一场比赛起,看台就没吝啬过掌声。
只有王笛被杜衡和祝余架着从裁判台那边拖过来,一副即将气绝身亡的模样,把西山一群人吓了一跳。
“我记得今天也没你的项目啊,怎么成这样了?”
“谁让他一大早起来满操场逛,”祝余斜了王笛一眼,“走过裁判台那边被体育老师逮住了,说他去年引体向上拉低了整个西山的平均水平,拉住强化训练了一番。"
所有人:
"
杜衡:“他那是引体向上吗?他那是引体上吊。”
祝余:“我看这就是你昨晚给迟哥灌酒的报应。”
王笛看了他迟哥一眼,他即便是引体上吊吊死了,钉在棺材里了,也要用腐朽的声带喊出:"…。你…放……"
“屁,我知道,”祝余实在听不下去,一把捂住他的嘴,“好好一朵喇叭花学什么不好学气泡音?"
王笛:"……"
“强化训练?老师让他做了两百个?”“哪能啊,就2o个,撑死了。”
“喇叭你不行啊,5ooo米都没你这么夸张。”奚迟在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听着。
祝余:“对了,说起5ooo米,下午的5ooo米好像得换人,还不只我们班一个。”
奚迟闻言,问:“原先是谁?”
杜衡:"廖争。"
奚迟:"受伤了?"
祝余和杜衡对这事似乎也不太清楚。
“我们俩也是在旁边看笛子上吊的时候听体育组老师说了嘴,说下午5ooo先空着,好几个班都要换人。"
王笛慢腾腾举起手:“迟哥…我…知道。”
奚迟:"……"
奚迟听得费劲,无情道:"打字说。"
王笛边打字,西山一群人边围着看。
祝余大致看了大概:"好像是昨天晚上南山那边聚餐吃坏东西了,十几个人,廖争也在。"奚迟皱了皱眉:“情况很严重?”祝余:"不严重,就是医务室不建议参加剧烈运动,好像也找到替跑的人了。"
“除了廖争,我们班还有人能跑5ooo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