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苍凉古老的歌声响了起来,伴着单调的鼓点,不知道这是什么语种,也没有人能听清楚歌声里的歌词是什么?
孩子像珍珠一样降生在绿色的,天鹅绒毯子一般的草原上;
像风一样的少年自由自在的生长;
羊奶洁白,油饼酥香,青年们在毡房前摔着跤;
春风带来不是播种的信息,
而是战火无情地燃烧;
强盗骑着马从遥远的地方来,打翻了油茶,撕裂了帐篷,牵走了我的羊羔;
草地被染成了红色,隔壁爱唱歌的大叔已经失去了他的歌喉,我爱的姑娘的裙子已被撕碎;
我已经一无所有,
我可以失去鲜血,失去我的眼睛,却不能让我的眼前只是一片血红;
我可以失去财富,失去性命,但是不能失去我的家园;
我的兄弟,拿起刀吧,骑上马儿。
我的兄弟,死亡只是倒下,光芒却在前方。
。。。。。。
每一个人却都能感受到那一股悲愤激昂,那种奋起反抗的勇气,那股走到穷途末路时的孤注一掷的悲壮,那股心中唯有对手的血才能洗脱自己耻辱的暴戾。
一股渴望战斗的欲望在众人心里慢慢燃烧着,同时还有着一股力量让众人的凡能力在无形的增长着。
在战场中的每个人的脸也红了,眼也红了,挥舞着武器的力量加重了几分,向前冲的步伐更是充满了勇气,彼此的鼻息声也加重了。
北河在三人阵中顶在最前方,承受着对方忍者三人的冲击,他的背后是负责远攻的陈图和只会花花草草的梁静平,他平日里就是这么大大咧咧地讥笑着她,但是在战场上,他全部身子挡在她的前面,不让她露出半分。
对方的忍者似乎也现了他们这个组合的破绽,长刀总是抓住防守的空缺劈或刺向梁静平,北河很是恼火,左手的小盾架住对方的长刀时,甩棍连续抽动,在他的头上和肩上连续抽击了几下,两道红痕立马在对方的脸上以肉眼可见的度浮现了出来,长刀忍者疼得不由吼出声来。
北河却不满足,左手洒出一团水雾,用来遮挡对方的视线,往前迈了两步,要来一个乘胜追击。不把你打疼了,你不知道这个女人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在水雾的背后,长刀忍者嘴里一动,一根吹箭从他嘴里的小竹筒里飞出,穿过水雾,扎人北河的喉咙。北河身子一软,长刀忍者和他的左翼一长一短两把忍刀插入他身体,一把在前胸,一把在腹部,随后拔刀后退防守。北河身上喷出两道血雾,往后瘫倒。
先前长刀忍者的痛呼将所有人的目光都拉到了他们战团身上,眼见白刃入,红刃出,溅起的这一道鲜血拉开了穈战的帷幕,战场立马激烈了起来。
梁静平拦腰搂着北河的腰,将他往后拖,陈图引着弓,震慑着对方。北河的伤口就像爆了的自来水管一样,任凭梁静平怎么遮挡也停不下来,北河眯缝着眼睛,看着梁静平,嘴角咧了一下,很像再给她一个微笑,但是全身的力气好像消失了一样,手沉甸甸地砸在地上。
梁静平出一声尖叫,放下北河的尸体。抓住边上的灌木丛,灌木丛像了疯一样的抽枝,叶,往前延伸,飞快的将对方三人忍者的双腿缠住,三人看着着妖魔了一般的灌木,目瞪口呆。
“嘣,嘣,嘣。。。。”几声响过,陈图就像射固定靶子一把般,几支箭插入对方的身体,一人两支。
此时,从山谷上方传来的歌声带着金铁之音,伴着咚咚的鼓声在耳边催促着,让所有人的血都沸腾了起来。
歌声一起,何峰便一直紧蹙着眉头,已经弄了两团树叶揉碎塞进耳朵里,依然阻挡不了这个带着魔性的声音,随着鼓点一强,他脑里犹如有人拿着大锤在敲击着他的颅骨,又像将耳朵贴紧枕木,听着火车在铁轨上开过。突然,鼻孔里流出血来,两眼一闭,晕倒在地。
周正带着担忧对罗阳说,“这个歌声有点邪异,所幸日本人里忍者居多,凡者并不是太多。”
稍后又说,“要不我先上。”
罗阳摆摆手,“别着急,日本人领小池澈平还没有献身,我们还要防着韩国人的突然袭击。”
在山谷左边被植被掩盖的山洞里,一直静坐的小池澈平突然烦躁了起来,说,“麻生,大木,走,我们出去看一下。”
麻生伸手去扶,“老师,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