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败,前所未有的大败,在胡人大军的追击下,汉军恨自己少长了两条腿。一直追击到黄昏,步兵几乎被屠戮干净,只有跑得快的骑兵有部分人逃出生天。
黄河边上,落败的汉军聚集在此,中军大帐内,张扬、张辽、史晋围坐在一起沉默不语,经过统计,三家人加一起只有不到三千骑兵了,并州刺史张懿和西河郡郡守邢纪战死,损失的州兵、郡兵和护匈奴中郎将的人马加一起损失了一万三千以上,不只是伤筋动骨这么简单了,更是失去了反制胡人的可能,今后面对胡人汉人将采取守势,便是吕布回来了也阻止不了越猖獗的胡人。
“砰!”
张扬一拳狠狠的砸在地上,红着眼睛问道“诸位,现今我们怎么办?”回应的是沉默,没了主心骨,这个问题大家都不知道如何回答。
过了会,张辽道“大人,我认为应当先派人通知度辽将军,早点通知他们撤退,免得被胡人围歼。”
张扬点点头道“有理,杨丑,你率你部去寻度辽将军,让他们快些回军。”
“喏!”杨丑有些不情愿的起来,现在人困马乏,谁都想好好休息,而且还是去有可能生战争的凶险之地,可军令如山,只能拖着疲惫的身体率队传令。
看着杨丑的疲态,张扬连忙说道“等等,现在已经很晚了,明天再去也不迟。”杨丑这才重新坐下。
史晋咳嗽几声,摸了摸胸口几处伤痕,有些虚弱的说道“胡人气势正盛,最怕他们乘胜追击攻打县城,现在西河郡郡守战死,西河郡群龙无,我意回其郡治离石县加紧布防,提防被胡人乘胜攻破,毕竟我驻地在西河郡,现在西河郡没了三千郡兵更需要早点组织起来。”
大家没有上下属关系,而且护匈奴中郎将比二人官位更高一些,张扬二人自然只能认同。
又是一阵沉默,张辽见张扬真是没什么主意,只能继续说道“不如大军驻防雁门郡如何?既能抵御胡人南下,也能沿途收拢败军,而且吕都尉回来也得经过雁门,正好与其合兵一处。”
目前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张扬点点头,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大军经过一夜休息,史晋率不到千骑南下西河郡郡治驻防,张扬张辽率近二千骑兵向东直达雁门,驻守雁门关和偏关,雁门郡郡守府快运转起来,无数人力物资聚拢,化成抵御胡人的力量。同时快马派出信使分别向度辽将军、吕布和并州州治晋阳,并州刺史战死如此大事,必然要传信朝廷。
众人紧张的准备着,可过了好几天,依然没现胡人的踪迹,而吕布的并州狼骑却先到了。而面对吕布带回来的数万战马牛羊和近二万人口无数粮食金银,大大增强了雁门的力量,可张辽和张扬却笑不出来,而了解了战况的吕布等人也没有了打了胜仗的喜悦。
“砰!”“砰!”
两具壮硕的身影被打倒在地,张扬和张辽抹了抹嘴角的血液又默默的站了起来。
吕布还要上前,被魏续魏越拦住,魏越连忙道“大哥,你再打就出人命了!”
“哼!”吕布脸色变换不定,死死的看着二人,可最后只是哼了一声,甩开魏越魏续,一脚踩烂了旁边的桌案,又一脚踢了出去。
碎片打在张扬和张辽身上,二人却一动不动也不出声,毕竟自知理亏,只能默默承受吕布的怒火。
等了一会,估计吕布多少消了消气,太史慈问道“大人,我们之后怎么办?”
吕布哼道“怎么办?凉拌!各军各回营地,等待朝廷派下新的刺史再说。”
洛阳
闻听并州出了如此大事,也是朝野震惊,只是今年前有凉州沦陷,凉州刺史耿鄙、汉阳太守傅燮先后战死。后有渔阳郡人张纯、张举联合乌桓在幽州动叛乱,斩杀护乌桓校尉箕稠、右北平太守刘政、辽东太守阳终。整个北方都处于风雨飘摇中,就显得并州之祸没那么显眼了。
就在朝堂上讨论如何应对时,南匈奴新任单于须卜骨都侯派出使者带着大批礼物出使洛阳,表示愿意名义上称臣并向皇帝讨封,并承诺只要不像以前那样过于频繁的征召,便不会再反,并帮助朝廷抵御修屠各部和鲜卑各部的入侵。
如此态度在凉州和幽州叛乱的衬托下,南匈奴的低姿态显得如此眉清目秀。既然已经服软,灵帝自然懂得顺坡下驴,便不再对须卜骨都侯的篡位再说什么,当然与使者同时敬献给十常侍大量财物脱不开关系。只是在后来前南匈奴单于羌渠之子於夫罗来洛阳告状时,依旧册封於夫罗为单于,但这都是后话了。
而经历了长时间的争吵和博弈,终于在年末,任命外戚之大将军何进的心腹,武猛校尉丁原担任新任并州刺史。
过年后,丁原走马上任,执掌并州军政大权,提拔吕布为主薄,张辽为军曹从事,张扬依旧为武猛从事。并在随后灵帝设立西园八校尉时,遣张扬、张辽二人进入京城任职,这都是后话了。
注正史是中平五年(188年)三月,修屠各攻杀并州刺史张懿、西河郡守邢纪。又攻杀单于羌渠。随后,丁原继任为并州刺史。
……
时间拨回到过年之前,就在朝堂上争来夺去时,那场败仗已经过去了近两个月,漫天大雪中,胡人纷纷退回,并州终于迎来了一段没有兵戈的日子。
雁门军营内,帅帐里人声鼎沸,老爷们的呼喝声传了很远,那些当值的士兵也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毕竟现在并州群龙无,都不知道未来会如何,还不如趁着还能喝酒吃肉好好享受当下。
此刻,太史慈和赵云站在帅帐外相顾无言,自从回来后,刚开始还好,之后吕布便放浪形骸起来,整日与部下将校们喝酒狂欢,有时居然还不知道从哪弄来一些女人藏进军营,这是军律明令禁止的行为,可现在已经没有人在意这些了。太史慈猜测,许是张懿战死后,吕布受了刺激,往日的意气风严于律己成了过眼云烟,张懿毕竟是最欣赏吕布并一手提拔起来的贵人。
拉开门帘进入,帅帐内已一片狼藉,各个将校衣冠不整的与不知哪来的妓女调情,一个个喝的满脸通红,眼中除了猥琐还有一丝茫然,那成廉居然当场把陪侍的女子压在身下上下其手,现场的活春宫惹得大家不断叫好。
主位上的吕布见两人进来,大着舌头邀请道“两位师弟,平日治军辛苦了,快来与大伙同乐!”
“就是的,现在还有什么事?正是你我享乐之时!”旁边魏续也瓮声瓮气的附和着,头已经埋进了女人的胸口。
太史慈摇摇头道“不必了,我还有军务在身,有件事情想跟师兄说一说,等明天早上师兄清醒过来的吧。”
吕布点点头,大手一挥道“那好,你去忙,等明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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