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太史慈和赵云早早等在吕布帐外,而帐内还传来些隐约的不明声音。几乎等到日上三竿,里面才传来穿衣服的窸窣声,不一会,两个衣衫不整的女子从帐里出来,脸上的春情还未褪去,冷不丁见到二人一点不惊慌,反倒还抛了个媚眼。
二人对此视而不见,直接进了帐内,此时吕布正在穿衣,见二人进来一点不脸红的问道“二位师弟,昨日便说今日有事,不知是何事这么着急?”
太史慈赵云互相看了看,抱拳说道“我二人入军中多得师兄照顾,今时间已满,当是回师门的时候了,特来请辞。”
吕布一下沉默了下来,许久苦笑道“时间太长了,长的我都忘了你二人是来军中历练的。也好,这几个月也没什么事,你们先回去见师傅,然后再回来。”
太史慈二人有些尴尬,还是太史慈说道“师兄,回去见过师傅之后,我二人欲先返家,家已经多年未回,恐不能再在师兄手下效力了。”
吕布一下子尬在那里,随后有些恼怒的道“连你二人也要离我而去?”随后又换了个表情,一脸黯然的道“思念家人是人之常情,我不应阻拦,也罢,就祝二位师弟一路顺风吧。你们稍待,待我写封家书,你们顺路交给我夫人和师娘。”
“喏,我们在外面等。”二人点点头,转身出帐。
等了许久,吕布踱步走出,拿出两份竹简道“这份交于我夫人,这份交于师娘,多年不联系了,有机会不问候一下说不过去。还有,这是路引拿好,我知你二人不喜宴席应酬,便不组织送行宴了,一路顺风!”言罢郑重的一抱拳。
“谢师兄,告辞!”太史慈赵云齐齐抱拳,郑重的道别后,返回帐篷取行李。
赵云走了两步停了下来,还是转头劝解道“师兄,师弟这便要走了,有一言不吐不快,师兄乃不世出的名将,未来必定大有可为,若一直像现在这样在军中如此…恐怕…”
“哎~”还没说完就被吕布打断道“师弟不必担心,只是现在放松放松,坏不了事。”
见吕布还是不在意的样子,赵云也只得闭嘴不言。
太史慈回到自己的帐篷,现手下都聚在一起看着自己,面上的表情都很奇怪。
太史慈有些尴尬的问道“你们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年纪最大的老张站出来期期艾艾的问道“大人,你是要走了吗?”
太史慈点点头道“是啊,我来此是为了历练,此时已经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了。”
最年轻的小军有些哽咽的问道“老大,你不要我们了?”
看着欲言又止,脸上充满不舍得众人,太史慈叹了口气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你们有你们的路要走,我也有我的路要走,我走后你们会有新的军侯来统领你们,我终究是个过客。”
见气氛太过低沉,老张连忙打圆场道“你们干嘛一个个的?大人是注定翱翔九天的神龙,自不能窝在咱们这个小地方里,大人以后要去更好的地方,你们阻拦大人的前程算什么话?白对你们那么好了?”
太史慈笑了笑,进帐拿出早已打包好的行李出来,对众人一抱拳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
众人齐齐抱拳喝道“送大人,祝大人一路顺风!保重!”声音整齐显然是事先约定好的。看着一个个不舍得脸,太史慈也红了眼眶,郑重的一抱拳道“保重!”随后头也不回的走向营门。
在营门与赵云汇合,直接打马向南奔去,身后适时响起了悠长的号角声,好似在跟二人告别。
雁门关至并州州治晋阳四百余里,一路上顶风冒雪,用了比平日数倍的时间才抵达,一路上,银装素裹,天地一片洁白,积雪掩盖了胡人烧杀抢掠的痕迹,好似一切都没生过一般。
进了晋阳城已经到了晚上,二人寻到吕府,敲响房门,过了很久,才有人过来开门,依然是那个门房,见到二人,本来面无表情的脸一变,连忙道“两位少爷快请进,我这就去禀报夫人。”将二人请进大堂便连忙跑去内院。
不一会,吕布的妻子严氏盛装走了进来,还牵着一个大约6-7岁的小女孩,那是吕布与严氏的女儿吕玲绮。严氏躬身行礼道“严氏见过两位叔叔,不知可有我夫君的消息。”
太史慈拿出一份竹简道“师兄一切都好,这是师兄让我交给嫂嫂的家书,还请过目。”
“多谢叔叔。”严氏欣喜的接了过来。
随后聊了些军中的事情,严氏便招待二人在客房住下,第二天吃过早饭,太史慈二人便告辞离开直奔冀州安平郡堂阳县,又是六百多里路,二人归心似箭一路疾驰,终于在年关之前抵达了颜府。
有些兴奋的敲了敲门,看门的老大爷见到二人一愣,好像认不出来了,赵云道“大爷,你是认不出我俩了吗?我们是枪神童渊的弟子,从军历练归来了。”
大爷又仔细看了看二人,但还是没认出来,抱歉的说道“对不住,老朽记得童渊师傅的弟子是两个俊俏的少年郎,你俩这粗糙的样子真的认不出来,还请稍待一会,老朽去问问童渊师傅。”随后又将门关上了。
二人在门外相视苦笑,互相看看脸上的风霜之色,确实没了早前白嫩俊俏的样子,在军中苦熬四年多,再俊美的男子也要被捶打成一块糙铁。
不一会,中门大开,现出童渊的身影,虽然须皆白,但腰杆依旧挺直。
太史慈二人同时单膝跪拜“徒儿见过师傅!”
“好好好,回来就好!”童渊也有些激动的扶起二人,拍了拍二人肩膀道“不错,长大了,也壮实了,是条汉子!别杵在这了,快进来!”
将马交给下人,二人跟着童渊一路进了小院。
走了一路,太史慈总感觉哪里不对,进了院子突然问道“童渊师傅,我师傅不在吗?”
闻听此言,童渊脸上一变,看了看太史慈,长叹一声道“你自己进去看看吧。”说着指了指隔壁的屋子。
太史慈顿时有了不祥的预感,连忙进了屋子。打开门,太史慈脸色大变,只见那屋子中只有一个桌案,案上放着两根大戟,上面还有个灵牌,上面写的正是太史慈恩师张愧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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