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梅花不知好歹,推了一把孙明畅,“问你哪,小方最近都干吗去了?”
孙明畅扭头来问“猪脚不好吃?”
陈梅花说“好吃啊。小方呢?”
孙明畅没好气地说“那么想见她,下回我带她来就是。”
陈梅花赶紧说“别别别,我没那意思,不过是关心一下而已。”
安静说“小方哪里愿意和我们玩,她太年轻了,和我们有代沟的。”
孙明畅顺水推舟恭维“还是安姐看得明白。”
陈梅花醋劲十足地说“人家是领导嘛。”
每次聚会,闫晓梦心情总是七上八下,和孙明畅相处是快乐的,可是,总有很多让她不自在的时候。因为安静,快乐里面混杂着许多难受。安静总是无所顾忌地表达她的情感,全然不看她和陈梅花的脸色。或许安静以为,她和陈梅花就是没有资格参与这场爱情角逐。
幸亏中间有个陈梅花,陈梅花最能代表她的意愿,对孙明畅时不时要拍安静马屁或者安静想在孙明畅面前秀魅力,总是不假思考地轰上一炮,她紧随其后放一排冷枪,然后,两人大白傻似的开怀大笑。
这时的安静,一副老大姐模样,对她俩小儿科式的嫉妒使坏不生气不说,反倒要拿她俩开涮嘲讽半天。
孙明畅则像条老鱼,在其中悠闲地游来游去,看谁都可乐的样子。
而吴海三,一个和稀泥的,气氛融洽时,他袖手旁观看相声一般,气氛不对付了,他大腻子上来,左糊糊右糊糊,没一个好的,都闭嘴吧。
这是个充满诱惑色彩缤纷的团体,几个月相处下来,好像有点谁也离不开谁的感觉。
“以后咱们几个要有福共享,有难同当呵。”
“谁家要有个大事小事,直管说话,不要客气。”
安静酒后做了指示,这时候的她,像大姐更像领导。
孙明畅冲着吴海三笑,嘴边挂着得意,声音低得仿佛蚊子叫,说“以后那家伙在新泰的生意,应该不会太难了吧。”
两人啤酒瓶对碰,吴海三悄声回应“你就缺德吧。”
孙明畅说“这里面没你的好吗?”
闫晓梦醉眼迷离地凑脸来问“你们两个说什么悄悄话哪?”
看着闫晓梦滋润红唇,孙明畅真想大嘴巴贴上去。只这几秒的分神,就被安静捕捉到了,她跑来,把孙明畅的头掰向大伙,“要说什么对大家说啊。”
孙明畅将酒气吐向空中,振臂高呼“这像不像一个温暖和谐的大家庭?”
众人高声响应“像!”
孙明畅问“以后咱们要怎么做?”
所有人汽笛般拖长声音“爱----它!”
孙明畅头向后一摔,问安静“满意不?”
安静看着孙明畅那双被酒气熏得泛了桃花色的眼睛,一时失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孙明畅额头上亲了一下。众人开锅一样尖叫起来,安静羞得无处躲藏。
闫晓梦流着眼泪,软弱无力却是气急败坏地喊“你怎么能这样啊!”
陈梅花将杯中啤酒泼向安静,安静跳脚躲开了,“你不是领导嘛,领导怎么能做出伤风败俗的事啊?”
安静虽羞却理直气壮地说“碍你俩啥事啊?”
吴海三笑得过猛椅子后仰,人摔了下去。
孙明畅见闫晓梦那样,犯了心疼,不自主地伸手过去,在桌下紧握闫晓梦,悄声说“别当真。”
闫晓梦狠狠地在他手上拧了一把,泄心中怨炉之火,任脸上涕泪横流。她为自己拿这个男人没办法而难受,既不能光明正大去爱,更不敢设想改嫁,多看几眼都不合适,别说心里还犯着小九九。这种要死要活的滋味,难受!
原来,人活着,不仅要解决吃饭问题,尊严问题,还要解决灵魂出窍问题,活着是一件大工程,不是容易的事,要活得正确,很考验辨别是非的智商和自控能力。
闫晓梦认为当下的自己早不具备诸此之类的智商和能力。看着脚底踩着滑板车一样,飞快朝着孙明畅奔去,想刹车,刹车在哪儿?还有刹车吗?失去制动的车轮滚滚向前,任何螳臂挡车的挣扎,终将无用。
千言万语也表达不了一旦爱上的辛苦。爱上不该爱上的,让人抓狂的岂止只有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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