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人死了,这些都不重要了。
钱烂烂快步地赶着,她得尽快找到火舱,要点淡水,如果有止血药那就更好了。
在船上,身上还带伤,钱烂烂走的十分艰难。
由于没有吃饭,脑子还晕晕的,她走着走着就靠在了墙板上,扶着墙走。
“妈——”钱烂烂说,“蓝瘦~”
特别是这腰上的伤口,血流大,特别让人害怕。
钱烂烂靠在墙上,大口大口的呼吸,感觉现在每一口呼吸都是“呦息”,不知道能不能撑到找到火舱……
胤禛那小子,真是便宜他了。钱烂烂现在有些后悔,手捏住了流血的伤口,好想跑回去,告诉阿奇那厮胤禛的藏身之处!!
可是,现在根本就没有余力走回去,就连往前走都是死撑着一口气来的。
沿着墙壁,钱烂烂大步地挪动,走的十分的稳、十分地慢,像短腿的乌龟,进缓慢。
这样子慢的挪动,一直到她走到赵启的门前。
门是开的,她把头探进去。
赵启面目松懈地靠在椅子上,似乎是察觉到了门口的动静。他捏起一只沾酒的筷子,手中把玩了一会,手腕一转。
筷子飙出。
钱烂烂正要扭头,继续往前走,筷子“咻”的一声就扎进了门框上的木板上。
“哇——”她瞪大了眼睛,因为她脖子上的动脉差点就遭遇不测,要不是她偏头的这个动作,现在肯定血管爆裂。
简直就是要命!钱烂烂瞪着门框上的两根“入木三分”的筷子,又瞪着那边惬意的赵启。
“你怎么在这儿?”赵启睁开眼睛问道。
钱烂烂说:“我受伤了,来找找止血药!”
“受伤?”赵启漠不关心,瞟了一眼她身上的红色血迹。
“我之前给你用的止血药你还有剩的吗?”钱烂烂问道,她记得她上船之前是带着止血药来的。
止血药……?赵启脑子转了一圈,貌似有这么一回事,那个时候,他是把止血药丢掉的,而钱烂烂又去药店买了一次。
可是,现在止血药还有没有,他可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赵启冷声说,“回你自己的房里好好待着。”
喔……豁!好嘛,这里的人都是没人性的吗?
钱烂烂不满,大声咆哮道:“你可别忘了,你血流不止的时候可是劳资的止血药救了你的!”
“现在说这种话,”钱烂烂抬起手,眼睛瞪视,“是不是良心被狗啃了!”
赵启听了怒的跳起来,大声质问:“你说什么?”
“我说你厉害,”钱烂烂大声喊话,喊的伤口都疼,“自己把自己的良心给啃了!”
听听,听听!赵启气的头上冒烟,钱烂烂这不是变相地骂他是狗吗?
赵启忍无可忍,他气的不行了,抓起桌面上的杯子,瞄准了钱烂烂那颗冒冷汗的脑子。
“去亖!”他说。
钱烂烂登时吓的脚软。
而此时,那个杯子已经带上了度,直直地朝她脑门上飙过来。
“啪……”
别说钱烂烂没受伤,那是不可能的。
酒杯还是很远的距离时,她就感觉要死了。
酒杯近了之后,她浑身软,丝滑地落在地上。
“pia”的一声,酒杯狠狠地将门框上的木板砸出凹痕。
钱烂烂跪坐在地面上,双手抱头,血糊糊掌心裹住凌乱的头。
瓷片渣子顿时“霜华满天”地溅下,她露出的白手臂见了白色的血,如红花瓣一样开在手上。
她咬着唇,疼痛早就比不上腰上伤口撕裂的程度了。
还是拓麻的疼!
“天哪,简直是要命!”钱烂烂长舒了一口气,侥幸她没有被破脑门。
赵启听见杯子破掉的声音,仿佛被灌了醒酒汤,迷离的眼神开始清醒了。
什么情况?
他眨了眨眼睛……
门口竟然有个人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