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皱起眉,轻啧了声,就着被她抱住的姿势脱掉上衣,想了想,又将她的上衣也扯掉。
他们的窗帘也不遮光,外边的路灯照进来,温柔的光线笼在她白皙的面庞上,粘腻的汗水交织在一起。
她不舒服地嘟囔了声:“这样更热。”
话音落,唇齿被男人用手指撬开,他的手指长得也很矜贵,手掌宽大,但手指很细,骨节匀称而漂亮。
那时还不流行“手控”这种说法,乔姝只觉得他连手长得也很禁欲。
令人想到伊甸园里漂亮的禁果,越不能吃,越让人心痒难耐。
她顺从地张开嘴,咬住他的指腹,听他沉声问:“去洗澡?”
“不是洗过了?”她含混着答一声。
他便笑,从床上坐起来,按住她的双腿。
她的后背不可控地撞到身后的床头上。
金属的床头,没有任何软垫作为缓冲,她疼得一皱眉,与他因用力而出的喘声混在了一起。
于是她的呼痛声也因他的动作而不由自主地咽进了喉咙里。
要流汗,就大汗淋漓吧;
要疯,就疯到尽兴吧。
乔姝从回忆里抽回神,脑海里不知怎么突然冒出这句话来。
与江知野在一起的那一整个夏天,这句话几乎日日在她耳边回荡。
有没有人是真的把每一天都当作是末日来度过的?
有没有人是真的把每一天都当作是末日来相爱的?
她是。
乔姝抿了抿唇,未觉自己因情绪过于激动而红了眼眶,在一旁的阮廷颐察觉到她的异样,揉搓了一下她腕上红的皮肤:“乔乔?”他唤她。
乔姝仓皇收回目光,心不在焉地看了阮廷颐一眼。
阮廷颐问:“你怎么了,什么呆?”
于她好似有一个世纪那样漫长的对视,于别人而言好像只有短短几秒。
她轻轻吐了口气,余光里,瞥见那人好像进了屋。
站他旁边的某个善会察言观色的男人跟随他后面进屋,悠悠转动着手里一枚金色指环,下颌朝外一抬,看看江知野又看看阮廷玉,笑笑。
“你弟弟那女朋友,好面善嘅。”
作者有话说:
备注:文里地名均为架空,用了真实地名的也一堆私设。职业等等也全是私设,经不起考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