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榆微微一怔,转过脸看向他,少年眼里的关切之色显而易见。
“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可是你也没必要把我绑起来啊!”
“那还不是因为皇嫂管不住自己的手。”
“我,你,气死我了。”姜榆一头栽倒在凤榻上,气的不想搭理他。
【这小子平日里挺乖顺的,今天怎么这么气人?
难道是跟姐学的?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自作孽,不可活啊!】
夜孤宴嘴角抽了抽,“皇嫂,不如你睡一觉吧!等你睡着了就不痒了。”
“可是我现在很痒,又怎么睡的着?”姜榆的眼珠子转了转,决定改变策略,仰着脖子对他眨了眨杏眼,“我真的很痒,既然你不愿意给我松绑,那不如你帮我挠一下。”
夜孤宴眼睫轻颤,心里的某一根弦瞬间绷断,俊脸染上了一抹薄红。
【呦,这就脸红了,真是个纯情的孩子。
还不快给姐松绑,不然姐可要放大招了。】
姜榆在心里坏笑,原本以为他会拒绝自己的无理要求,选择给自己松绑,岂料少年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少年微微弯下腰,骨节分明的手指隔着衣物抚上她伤口的位置,轻轻挠了挠。
姜榆整个人僵住了,心口砰砰乱跳,脸也红了。
【夜孤宴,你还真的挠啊!你们古人不是有句话叫做男女授受不亲吗?
我是女的,这个位置,你不觉得尴尬吗?
好吧,姐承认,姐这副身体的确是育不良,但是好歹已经从小笼包变成了大肉包,你难道都感觉不到吗?】
夜孤宴原本还心无杂念,听了她的心声,心里不禁荡起了一丝涟漪,手指缩了回来,握拳在唇边轻咳一声,“皇嫂,不如朕抚琴给你听吧!琴音可以让人凝神静气,转移注意力。”
“哦!好。”姜榆暗自呼出一口气,尴尬的笑了笑。
夜孤宴来到琴案前坐下,手指抚上琴弦,袅袅琴音自他的指尖泄出,动人心弦。
姜榆侧躺在凤榻上,看着抚琴的绝美少年,欣赏着这场视觉和听觉的盛宴,整个人也慢慢放松了下来,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夜孤宴停止弹奏,起身来到床边,解开女子手腕上的绸带,看向她手掌心的伤口。
伤口已经基本愈合,留下了一道粉红色的伤疤,缝合过的位置,就像一条蜈蚣爬在她的手掌心,丑陋狰狞。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那道伤疤,眸中一片严寒,恨不得将那个伤她之人千刀万剐。
他拉过被子给她盖好,站在床边看了她好一会儿才离开,对守在殿门口的丁香嘱咐道:“娘娘已经睡着,你不要进去打扰她。”
“是,皇上。”丁香目送他的背影远去,心里有些感慨。
还是皇上有法子,用琴声就把娘娘哄睡着了。
皇上对娘娘也是真的用心,可惜娘娘是先帝的妃子,不然……
回到圣伈殿,夜孤宴让人把末尘找来问话。
“末尘,皇后的伤口已经基本愈合,可伤口处却很痒,你可有办法帮她止痒?”
末尘笑了笑,“伤口愈合出现瘙痒的症状是正常的,只要过了这阵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