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孤宴眉头轻皱,“可是她总是忍不住要挠,万一挠破了岂不是又要遭罪?”
“这样啊!那臣可以给娘娘调一点止痒的药膏。”
“嗯!”夜孤宴点了点头,又似漫不经心的开口,“朕记得你调的祛疤药膏也很管用,你顺便也给她调一些吧!”
末尘知道他把自己找来,就是想让自己给皇后娘娘调祛疤药膏,但是又不好意思明说,所以就拐了这么大一个弯,顿时有些忍俊不禁。
“好,末尘这就回去调。”末尘转身离开,却听得身后的人突然剧烈咳嗽了起来。
他微微一惊,回头看他,就见夜孤宴吐了好大一口血。
他顿时脸色大变,赶紧上前扶住他,手指搭上他的脉搏,心底一沉。
“皇上的病又作了,这段时间以来,皇后娘娘是不是一直没有给您送药?”
夜孤宴苦笑了笑,“她自己都身受重伤了,又如何顾得上给朕送药?”
“那皇上为何不自己问她要?”
“朕以为朕能坚持得住,况且朕并不想开口问她要。”
末尘了解他的性子,没有再多言。
翌日,末尘去了凤仪宫。
姜榆对他的到来有些意外,“末尘世子,你今日不是要给孩子们上课吗?怎么有空过来?”
“臣是趁课间休息时间过来给娘娘送药的。”末尘将两瓶药膏呈上,“娘娘,这是末尘调制的止痒膏和祛疤膏,请娘娘收下。”
姜榆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末尘世子,这药膏是皇上让你给本宫调制的吧!”
末尘微微颔,“正是。”
“他还真是有心了。”姜榆示意丁香把药膏收下,“也多谢末尘世子费心了。”
“娘娘不必客气。”末尘默了一瞬,又开口道:“娘娘,皇上的病又作了,昨日还吐了血。”
姜榆一惊,自责不已,“哎呀,都怪我,我居然忘记给他送药了。丁香,快去炖药膳。”
半个时辰后,姜榆领着丁香,端着药膳去了圣伈殿。
走进圣伈殿,就见夜孤宴坐在龙案前,看着手里的奏折,眉头紧锁。
他的脸色很不好,脸上病态尽显。
“皇上,你在看什么奏折呢?看的如此烦心?”
夜孤宴抬起头,眉头舒展开来,“皇嫂,你的伤还未痊愈,怎么过来了?”
“我再不来,你都要吐血身亡了。”姜榆没好气的怼了他一句,示意丁香把药膳放下,“喏,给你送药膳过来了,快趁热吃吧!”
夜孤宴心头一暖,看向她的手,“末尘去找你了,他给你调制的药膏你用了吗?”
“用了用了,你快把药膳吃了。”姜榆有些焦急的催促道。
夜孤宴这才放下奏折,端起药膳慢慢吃。
姜榆随手拿起他放下的那本奏折翻看,是张思年上奏弹劾司空牧的折子。
内容是说国师司空牧近日经常出入烟花之地,还包养了花楼里的一名花魁,夜夜在温柔乡里醉生梦死。
说他此举伤风败俗,品行不端,希望皇上对他严惩。
姜榆又随手翻看了几本,同样都是参奏司空牧的折子,内容大抵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