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话被挂断。
楚阳有点愣住了。
随即反应过来,握紧拳头狠狠砸在床边的桌子上。
“砰——!”
“糙!”
他脸色愈阴沉,“你特么以为自己是谁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渣滓,敢挂我电话……”
楚阳气极反笑。
好样的,放着在外婆家的好日子不过,还敢来他面前找不痛快,真是长大了啊。
听说,楚骏做手术了?
好像是什么罕见病,狗屁的什么两性这那的,说是从男人变成了女人。
也对。
这个窝囊废从小就畏畏缩缩,阴气沉沉的,就是个天生的娘们。
心念所至,楚阳当即起床穿衣服,准备去医院好好教训一下楚韵…楚建军得了绝症,也得看一看。
有的话,也要说清楚。
骨癌,活不了几天。
她楚韵要是抱着某些想法,打算跟自己争家产,他肯定是要好好跟她盘盘道的。
还有楚建军。
也是个窝囊废…酗酒,不思进取,给不到自己想要的生活条件,让自己上大学这两年无时无刻不觉得自己像个乡下来的土包子。
好不容易处的对象,现在被他搅和的也快吹了。
这个家真让人烦躁。
当爹的没本事,窝窝囊囊半辈子,现在还得了这么个漏勺一样漏钱的病。
还有那个弟弟,以前百依百顺的,现在都敢教训自己了?翻天了是吧!
楚阳穿着鞋,又想到了已经去世多年的母亲。
你怎么就死了呢?
妈。
你要是活着…
是不是就能多挣点钱?是不是家里就能再富裕点?我出门在外是不是就不会像乡下泥腿子了!
“砰!”
泄火似的关上门,楚阳边穿外套边往外走。
出了酒店,随手拦了辆出租车上去,楚阳带着满身戾气朝三院这边来了。
另一边。
病房里,陈澈把带回来的黑米粥和小菜摆在桌子上,又把一次性筷子跟勺子拆开拿给楚韵:“买了点粥跟小菜,我估计你胃口应该不大。”
又看向楚建军,“医生说你今天最好是别进食,我就没买。”
楚建军“嗯”了一声,“我不饿,让小韵赶紧吃饭吧。”
楚韵心里淌过丝丝暖意,勉强着笑了笑,“多亏你在啊陈澈。”
陈澈在隔壁床上坐下,双手撑着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