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若学瘫坐在地,额头上都是冷汗,面色难看的很,最后一拳锤在地上,直接将指节锤的鲜血淋漓。
兰君钦:“。。。。。。。。。”
他见此,悄然走上前,在池若学身边跪下:
“家主。”
在池若学看过来时,兰君钦低下头:
“现在不是颓丧的时候,我们得赶紧救小公子才行。”
池若学没有说话,眼睛充血,遍布红血丝,表情都有些狰狞恐怖,死死地看着兰君钦:
“。。。。。。。。。”
兰君钦知道池遇稚是为了救自己才遇害的,是他理亏,想了想,片刻后俯身,额头贴在地面:
“家主放心。”
他说:“若公子救不回来,奴也绝不独活,愿意随公子一同入葬,生死同穴。”
“。。。。。。。。。”听到兰君钦的话,池若学才缓缓松了松眉头。
他让人将宁矜扶下去医治,这才微微站起身,身形微晃,头痛欲裂地捂着额头,半晌,才咬牙道:
“不管能不能成功,总要试一试。”
他转头看向兰君钦:“不如我们现在买点礼物,拜访公主,如何?”
兰君钦点头:“可以一试。”
既然有了想法,便要付诸行动。
池若学花费重金,买了一堆胭脂水粉和上好的衣料,随即提着礼物上门,在六公主的门童用疑惑的视线看向他时,他拱手解释道:
“草民名叫池若学,是今年的榜眼,听闻六公主飒爽英姿,特来拜访,还备了薄礼,希望六公主不要嫌弃。”
言罢,在门童打量的视线里,将礼物递给了他:
“请公主笑纳。”
门童上下看了一眼,又看了那些礼物,半晌接过,只丢下一句:
“你在这里等着吧。”
池若学心中一喜,忙应声道:
“多谢你。”
门童没说话,砰的一下又把门关上了。
在等候的期间门,池若学焦虑地在门前转来转去,还时不时地唉声叹气,把兰君钦的头都快转晕了。
他正想开口,让池若学冷静些,门就嘎吱一声,再度打开。
池若学听到开门的声音,仿佛听到天籁一般,自以为迎来了生命的希望和曙光,忙迎上前,就想摆出一副笑脸:
“公主她。。。。。。。。。。”
“我们公主说了,她不私下结党专营,更不收还未入仕的官员的礼物。”随着一声冷斥传来的,还有礼物被丢到地上传来的噼啪声,池若学兜头被礼物砸了满脸,而门童的话,更让他满脸涨红,无地自容:
“我们公主还说,公子你若日后想在朝堂身居高位,还是多想一想如何为百姓谋实事,不要一心想走捷径,去干这些讨好权贵的勾当,以免日后迷了心窍,误入歧途,聪明反被聪明误。”
池若学:“。。。。。。。。”
他读书多年,圣人之训听了多少遍,早就深入肺腑,也从未做过舞弊贿赂、攀附权贵之事,今日为了池遇稚才笨拙地讨好兰鸢瑛,却造成了这样的误会。
池若学感觉自己的脸都丢尽了,呆站在公主府门前,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兰君钦沉默着,将地上的礼物拾起,随即拉了拉池若学的手:
“家主,我们先走,想想别的办法再来吧。”
池若学恍恍惚惚地点了点头,但明眼人都看不出他不在状态,走下公主府的台阶时,甚至还摔了一跤,头上沾满了灰尘,别提多狼狈了。
兰君钦“哎”了一声,忙扶住了他:
“家主。”
池若学摔得头破血流也仿若没有知觉一般,大脑放空,眼神涣散,半晌才看向兰君钦:
“。。。。。。。怎么办?”
他活了二十多年,从未有过如此崩溃的时刻,捂住脸痛哭:“我就小稚一个孩子。。。。。。。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
兰君钦看着甚至不顾体面、在大街上失声痛哭的池若学,咬了咬牙,拿起一根镶金玉钗,随即走到闹市中央,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