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阴十袂返回来纤纤玉指搭在叶流筝肩上,贴着叶流筝,踮起脚尖,仰着头看着叶流筝,狡黠一笑,“想清楚了?”
叶流筝一把抓开阴十袂,大跨步往前走。
阴十袂摔在地上,指着叶流筝骂道:“小兔崽子,要不是看在你还有点用的份上,老子早就把你大卸八块。”
城门大开,借着月光可以看见城内横七竖八的尸体。夜风吹过,悬挂在二楼的酒旗吹得乌乌作响。
叶流筝入城,边走边查看倒在地上的尸体,不论男女老幼,皆一刀毙命。
谁这么狠毒!
一把紫红色的油纸伞压在尸体下,阴十袂踢开尸体,捡起油纸伞,撑开检查伞有没有坏,
“下手的人肯定和你们玉山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油纸伞完好无缺,和她这身紫色衣服很是相配,甚得阴十袂的心,她把伞撑开,放在右肩转圈圈,
“我说,小兔崽子,这座城被屠了,相信不久后,仇家就会来打来玉山,不如你跟着我,从此再不回玉山,有我在,就有你一口吃的。”
“你何曾想过放我走?”
从出玉山那一刻起,叶流筝就没想过要回去,眼下阴十袂在想什么,他能不知道吗?
“我就喜欢你这种伶俐的。”阴十袂撩开裙子,露出洁白的大腿,傲娇道:“趁现在,姐姐我还没反悔,赶紧抱紧姐姐的大腿吧。”
“……”叶流筝拿看神经病的眼神盯了阴十袂一眼,起身抢走她手中的油纸伞。
在灵窟里呆的太久,习惯了黑暗,即便是月光,叶流筝也感到不舒服,有一把伞正好。
阴十袂一头省略号,杵在原地,“小兔崽子,你抢我伞做什么?”
有了伞,叶流筝舒服多了,无视阴十袂的骂声,径直往前走,走到城门口停下。
“怎么?良心现,要认错。”
阴十袂向叶流筝伸手,示意他还伞,目视前方,一脸傲娇,“把伞还给我,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你。”
叶流筝扫了手掌又收回目光,“我没有良心。”
阴十袂:“……”
这小子果真拥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领。
叶流筝继续说:“带路。”
此行是要去救玉图灵,叶流筝不知道目的地在哪儿,绑匪就在旁边,自然是要她带路。
“合着我就是给你使唤的吧。”阴十袂叉腰,像极了菜市场里伸长脖子的大白鹅。
叶流筝:“知道便好。”
“………”阴十袂气得握紧拳头。
就该一刀了结了这小子。
乡野客栈远在五十里外,用两双脚走回去,这双脚非得费了不可。
叶流筝寄住的鱼小宝年龄虽小,个子却有成人高,撑着一把伞,但看背影,谁会知道他还是乳臭未干的奶娃娃。
阴十袂灵光一闪,扭着水蛇腰一摇一摆走到叶流筝身后,攀在他的肩上,撒娇道:“我好累啊,你背我吧。”
“太重了,背不动,自己走。”叶流筝反手抓开阴十袂的手,用手肘再次把人推倒在地。
短短几个时辰,阴十袂就被同一个人推了三次。阴十袂坐在地上,抓起地上的石头丢向叶流筝,
“臭小子,你这辈子就注定孤独终老吧。”
呼哧呼哧的声音从林子里传来,叶流筝停住脚,全身心戒备,盯着传出声音的密林。
踩碎枯枝的声音和粗重的呼吸声混杂在一起,阴十袂从地上弹起,跑到叶流筝身边,抓着他的衣袖,躲在他的身后,“我好害怕。”
叶流筝极致无语,但这次他没有推开阴十袂,由着她抓着。
声音越来越近,黑漆漆的密林里突然出现两个悬挂在半空中的蓝色小灯笼。
“啊~~。”阴十袂又往叶流筝身侧移了移,出让人误会的叫声。
叶流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