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衍修的身体此时却有些发硬,连脖子都有些僵住了。电视里热热闹闹的声音和着她轻轻的鼾声,仿佛能把整个房间都填满似的。
过了许久他的身体终于微微颤抖起来,紧抿起的唇扭曲出一道诡异的弧线。手指就这么卷着她的头发,一直绕到发梢。“晓晓,你现在要是醒着,也得发誓你不生气才行。我也只说这一次。”他摇动了下肩膀,靠着他肩膀的脑袋一下子滑到沙发上。披散的长发里露出一个尖巧的小巴,嫣红的唇微微蠕动着,他再克制不住地俯身吻了下去,那个秘密消失在紧密贴合的唇间,
“其实那张卡里,没有钱。”
他何尝不是在赌,赌她不会丢下他,赌她会在他身边,不离不弃。
作者有话要说:三个小时的成果,近六千字。
累,困,凌晨三点,准备要睡了。
积分的话大家要快些用掉,扭动……
很认真地坦白从宽的金主:
我和你说我是故意按错密码的,你不能生气,更不能打我!
外表蛋腚,内心闷骚到一塌糊涂的衍哥:
你甩不了我了~啦啦啦~
61、狭路相逢
大年初二那天她睡到八点半就屁癫癫地起来,烧水煮泡面。男人的脸一半还埋在被子里,两条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这么早去哪儿?”
“今天排了我值班。十点去,下午四点就回来了。”她把面饼掰开放进滚水里,“今天值班有三倍工资的,嘿嘿,年三十那天也有哦,开假就发的现金。”她一新人没奖金没十三薪,只有少得可怜的过节费,想来想去还是加班来钱快。更何况大年初一到初三是人们走亲访友的时候,该准备的早准备了,来的人少,她在办公室里打打游戏混上几个小时回来,怎么想都是赚的。
面滚起,下调料。她正啜着筷子就听着后面有动静,回过头直直望进房间里,见那男人正在往身上套衣服,“你干嘛不多睡一会儿?”
“陪你去值班。”男人似乎还没睡饱,脑袋半耷拉着,额着的头发垂下一咎,“一个人在家里很闷的。”
她脸红了红,“这样不太好吧,值个班还一拖二的。”给人看到了挺不好意思的。
“有什么不好的,难道大过年的让员工丢家弃口地去值班就好了。”他嗤之以鼻,“我就陪你在里面坐着,什么也不会碰的。”她本想说你要去了就算什么也不碰八成都会出事,但看他那么坚持也就算了。大过年的丢他一人在家里,说真的她也挺不放心的。
九点半过了两个人才拖拖拉拉地出门,她牵着他走了一段想想又觉得不妥,“嗳,我想想你还是不要去了,办公室又不止我一个人,你跟去了真是有些怪怪的。”
男人停下脚步,侧过脸来眼角微微上挑,“好。”她吃一惊,想着刚才他还理由多多的,这会儿怎么这么干脆了?莫非……
果然,紧接着这男人就说道,“刚才我看门口的麻将馆开了……”
这招太狠了!
她心有余悸地攥紧他的手,手心汗湿,“可再不敢了,可再不敢了,你这样我们真的会被那群老年团扫出小区的。”他们现在的积蓄少得可怜,能不能熬到她发工资都还是个问题,更遑论找新的住处。
他噗地笑出来,将她半揽进怀里,“逗你的,他们吃过一次亏不会再上当了,扮猪吃老虎这种手段在同一个地方只能用一次。”
“唔,也是,”她打了个呵欠,“对了,你一直在国外,怎么也会打麻将,还打得这么好?”
他握着她的手放进自己的口袋,“以前管过赌场。”
“赌场?”在她的印象里赌场就是那种用蓬布一搭,竹竿子一支,然后吊上几颗百瓦灯泡。在简陋的桌子上胡乱堆着钱和骨牌什么的,然后身纹着龙虎蛇豹的光着膀子男人叼着烟用公鸭嗓了嚷着买定离手。她猛地醒悟过来,“吼,你出老千!”
“赌徒是不会出老千的,”他点点脑袋,“赌徒需要的是精确的计算,以最高概率取胜。”
“才不信,地下赌场都是老千。”
“是正规的赌场,有牌照的。”他眯起眼睛,“那场子在拉斯维加斯,蛮不错的。现在的负责人么……也算和我有点‘交情’,带你玩两把还是可以的。”
“谢了,我运气一向不好,会倾家荡产的。”她呶呶嘴,心想着现在不要说拉斯维加斯了,能不能去海南岛还是个问题,“这些都不是好营生,要过日子还是得找正经的工作,朝九晚五的。”
男人点头,“好啊,我去找。”
她兴奋起来了,“那你告诉我你以前除了管过赌场,还干过别的什么没有,我去办公室给你打份履历。”这兴奋的,完全忘了面前这个男人的身份证件是伪造的。
男人很认真地想了想,“调试和改造枪械,训练随身保镖……大概就是你们说的打手的那类型人,还干过一阵子的分析师。”
“分析师?”这个有搞头!“说说,工作内容是什么?”
“不择手段地寻找竞争人物的弱点,伺机制擎,攻其不备,务求一击必中。”
“……简单地说就是找机会陷害人然后威胁人最后让人痛哭流涕地跪下求饶乖乖就范,接着你们想干嘛就干嘛,是不?”
“没错,是这样。”
“……你还是呆家里吧。”
“怎么?”
“人不能太自私,我也得为别人的安全考虑一下。”
休息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七天的春节假期过了,工作和生活也回归了原来的步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