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晓现在已经非常习惯现在的生活,每天两点一线,工作地点——家。周末的时候两个人会拖着手去小区周围绕上几圈,再到附近的一个小广场坐坐,或是聊些有的没的或是看着公园里的孩子们玩轮滑。
天气已经慢慢转暖了,但空旷的地方风大。她总是习惯把手兜在他的口袋里,脖子缩地短短地再把脸拱到他的衣服里,耍赖似地,衣服都被扯得有些变形了。
他只是笑,“你怎么和土拔鼠似的。”
“一个萝卜一个坑么。”她随口应道,抬头看到他在暧昧地坏笑,往细了一想,坏了,这话真是太黄太暴力了,赶紧纠正,“我的意思是这样比较暖和一点。”
他点头,“的确,萝卜在洞里是比被拔了出来暖和。”
越说越囧!
她把脑袋收回来缩到自己的衣领里,忿忿地,“流氓。”
他继续坏笑,“事实嘛。”
她索性就不应了,男人要是不要脸起来比什么都可怕。特别是平常越不爱说话的男人,一发起骚来简直比九条尾巴的狐狸还要给力。
广场上有一对新人在拍结婚照,设备和布景装饰有些惨不忍睹。摄影师头戴着西瓜皮帽子,嘴上两撇小胡子,手里捧着一只家用单反,嘴巴不停地动,要求新人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来供他蹂躏,一旁则是围观者众。
“结个婚哪那么麻烦,扯个证就好了,拍什么外景啊。我要结婚撑死照个室内的,过把穿婚纱的瘾就成了。”她看着那个穿着白纱的新娘连着打了几个喷嚏,摇头说道,“瞎折腾地给人看猴戏似地,烧钱又劳累。有这闲钱还不如攒着去度蜜月呢,几千块够好好玩的了。”
“你想去哪儿渡蜜月?”
“马尔代夫,人间天堂咩。不过很贵就是了,还是在国内玩比较省,海南也行啊,厦门也行啊,靠海的,有碧水蓝天白沙滩。等到旅游的淡季去,开销不大,可以多玩几天。”她晃着脑袋,“等到了五一放假了,我们就出去玩好了。就在附近转转,花不了多少钱的。”
“好啊,”他低头咬她的耳朵,闷闷地笑,“我很期待去海边,看看碧水蓝天……再试试在沙里种种萝卜……”
“——你,流氓!”
“下流胚子,不要脸的东西。”雅晓恨恨地戳着餐盘里的红萝卜,真是拜那男人所赐,这几天她看到萝卜就想起沙滩,想到沙滩就……。偏偏这几天食堂大师傅也不知道抽什么风,什么菜都配上点萝卜丝儿,红的白的,还有花花的心里美萝卜,真是吃到她反胃。
下班前接到那男人打来的电话,说是做了清淡的火锅,回家速战速决,晚上去看电影。
“见鬼的你还藏私房钱!”她怒了,“居然还敢买电影票那种奢侈的东西!”
电话那头的男人挺无奈地,“居委会发的,说是有什么任务,让一定要去。不过,要是你不想看的话我们就在家里看电视好了。”
她撇撇嘴,说要是免费的就算了,权当调剂一下生活得了。
这小城市里只有一个电影院,在东边,上世纪八十年代建的,规模很大但设备什么的都很老旧了,所以票价也很便宜。雅晓已经很久没看过电影了,虽然知道免费票看的电影一般都是经典爱国片,但怎么说两个人一起去看,感觉总是不一样的。
打卡下班后她一路地小跑,今天是周四,拐角的面包屋有八折的优待,她得抓紧时间去抢她和单衍修都喜欢吃的香脆面包条。赶得及时,面包条还剩下两根,索性就包圆了。
过街的时候她走得急,红灯还没跳掉就迈步去。恰好一辆车子正起步,刹不及将她碰倒在地。这事儿的责任本来在她,而且只是扑倒在地上,压根也没受什么伤。只是那车主很客气有礼,在请求送她就医未果后非常绅士地退了一步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送送您吧,权当赔罪了。”
雅晓虽然不好意思,但看耽搁的时间久,回家晚了又得听男人唠唠叨叨地,也不矫情了,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那麻烦你了。”
车主是个温文儒雅的男子,谈吐亦是不凡。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圆润。白色衬衫的袖口挽起,一支银色的手表在腕上发出璨灿的光芒。
似乎,有些眼熟……
雅晓心神一恍,心脏猛地突突跳了起来,“呃,这位先生,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您的名字呢。”
儒雅男子脸微侧过,银边眼镜上滑过一道刺眼的光棱,
“我姓贝,贝理。请多指教。”
作者有话要说:捂嘴,还有人记得贝先生不?
有生之年,总是要狭路相逢一次的。
听完妖孽的工种及工作经历后表示鸭梨巨大的金主:
没一个正常工作啊……还是我养你好了。总得给别人一条活路不是?
有时男人闷骚起来,x情的程度简直是外星人级别的。
一个萝卜一个坑。
萝卜是专情的萝卜……
沙地种萝卜神马地最有爱了……
62、信任危机
雅晓以为绑架、挟持之类的神奇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只是当自己在全然陌生的环境中醒来时,当昏迷前的记忆如潮水涌入脑中,特别是那个令人印象深刻的名字,让她清醒地意识到了自己眼下的处境,很危险!
那位贝理先生在她醒来后来过她两次,每次都是一付温和有礼,牲畜无害的模样。但是雅晓心里明白,这男人内在绝对不似外表看来那么好相与。俗语说得好,会叫的狗不会咬人,越是不叫的那才是蔫坏的种。她和单衍修打了那么久的交道,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能与他为敌的人自然不是个简单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