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
她含着他的唇唤他的名字,低低浅吟着。女人爱语呢喃,比起男人甜言蜜语更具杀伤力。在合宜
的时候,合适的对象,半闭着眼眸的风情和男女间暖昧的气息,若有若无最是引人遐思。而轻轻低低
的呢喃爱语,就像是一支无形的小手,只需一拔一撩,便似那缠人的藤蔓一样,从脚底心钻进来,迅
速地渗入血管里密密地缠绕起来,直至四肢百胲和五脏六腑都绕得紧紧地,便再也逃不掉了。
温柔是女人最大的杀招,当然仅是限于这男人爱着女人的时候,只需一点点的小动作他便会舍生
忘死。
现在便是如此,且不管她是为什么叫他一声夔,也不去探究她为什么放开羞涩去承迎他的吻。现
在这男人就因为她那怯怯然却又蕴味无限的一声叫唤而欣喜若狂,继而神情迷乱。
交粘的唇分开来,呼吸急促,她唇上水色盈盈,目光流转,像是一汪映着月色的潭水,折射出似
水银一样的光亮来。
“夔。”她低低地唤着他的名,声音像是压在舌根底下,压抑又隐忍。可终究是叫了出来。
“我在,”他哑着声应着,她的声音几乎就像是在他身体里炸开了颗原子弹一样。手上拎的东西
往门内一甩,身子挤了进来,脚勾上门,砰地一声响,震得窗户的玻璃似乎都在震动。
双手掐住她软韧的腰,掌下印熨的布料发烫。他舔舔唇。呼吸开始小心翼翼起来。他心里清楚在
这种情况下想当个君子是件太难的事,上次的后果摆在那里。那还是醉酒后半推半就的情况下,她尚
且晾了他那么久。这一次…
他带着几分不确定,低下头呼吸和她交缠在一起,鼻尖轻轻地点拱着她的,像是在试探又像是在
撩拨。就似夏天的蜻蜒,轻轻地在湖面点触一下又振翅飞起,漾开一圈地涟漪,久久地余韵未散。
她终于紧了紧手臂,拉低他的头主动地吻上他。这是她初次主动地吻他,于他来说确是意义非
凡。这代表着什么?
这次,可是她主动放他进来的。
他颇有几分得意地这么想。手也在她腰上收紧,虎口掐着,隔着她的腰肢掌心相对,像是扼着脖
子一样,不容许她动弹一下。
这样的坚定,这样的执着。
他的手指慢慢地解开她的衣扣,缓慢又极有耐心,跳跃的手指像是在弹钢琴一样,神圣又郑重。
而她呢,却心神不属,安静地任他动作。眼里清澈透亮,映着他的影子,渐渐地幽深。
为什么会突然叫住他呢?只是因为每次他离去后,关起门来便是一室的寂静。习惯是件极可怕的
东西,当一个人介入你的生括,并且分割了你的时间,养成了你的习惯。当他的存在渗透你的一切,
想要剥离掉谈何容易?以前的小屋子极小,却刚好契合她,一个人住安心又足意。现在呢,二间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