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像海绵一样如饥似渴的吸收六位先生教导的知识,一边定期维持在青州城里的热度和话题,三不五时封卿带人进清莲池来看直播。
姜媃操着人设,装乖卖萌信手拈来,简直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而繁花楼这边并未多产出姜媃的美人扇,但每产出一把,皆能卖出天价。
在姜媃名声大噪的同时,慕清瑶也不逞多让。
毕竟是有金手指傍身的女主,没见她像姜媃这样辛苦,也压根就没学什么东西,但就是能和姜媃拼个旗鼓相当。
对此,姜媃很看得开,总归知识嘛,学了都是自个的,谁学谁知道。
而且像琴棋书画这种风雅的东西,在现代她哪里去找这样专业的先生?
更别说,六位先生无偿教她,连束脩都给免了。
孤儿出身,打小就无依无靠的姜媃,从来都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积累资本并改变自己的机会。
没过多久,在封卿刻意操作之下,繁花楼的姜小美人勤奋好学,很受多位大家先生喜欢的美名就传了出去。
这在姜媃软萌人设上,又狠狠添了一笔十分光彩的谈资,还将那等书生和有才气的世家闺秀,一并圈粉了。
短短的时日,姜媃的名声竟是隐隐有传到京城之势。
历来,有粉就有黑。
姜媃有多风光,罗家的罗韵就有多落魄!
白栖梧赏花会那日的话,以及后来胡寐向扇面美人会提出,美人不可艳俗的建议,都将罗韵打入深渊。
罗家不敢冒着得罪太守之女的危险,继续让罗韵做扇面美人。
不能做美人的罗韵,在罗家便只剩下唯一一条路可走——联姻!
但罗韵哪里甘心,她恨透了姜媃,在听闻姜媃名声都传到了京城贵人耳朵里之时,这种恨意达到了巅峰。
那天,罗韵疯狂地砸东西,她穿着水红色的纱衣,披散着头发,脸上没有施妆容,显得憔悴苍白。
然她眼睛很亮,其中充斥的恨极像是喷涌不熄的火山岩浆。
“姜贱人,不得好死!”她大声咒骂着,反手就推倒了多宝阁。
“哗啦”架子上的摆件摔了一地。
罗氏恰此时闻讯而来,她抬脚进门,绣鞋踩在尖锐的瓷片上,差点没划了脚。
“韵儿,你这般折腾自个作甚?”罗氏脸上带出心疼,避过房间里的凌乱,将罗韵从地上扶起来。
罗韵抖着手,用力掐着罗氏臂膀:“姑母,我恨姜媃,我恨不得她去死!她怎么就不去死!”
提及姜媃,简直是新仇加旧恨,罗氏也是牙痒痒。
拜姜媃所赐,她和秦桓之和离,如今住在娘家,日子也不好过。
罗氏:“韵儿,姑母也想她死呢!”
罗韵眼睛亮了起来,某种疯狂的念头升腾起来,就再不可遏制。
“姑母,那我们……我们弄死她!”罗韵舔了舔干涸的唇,脸上绽出刻骨铭心的嫉恨。
这嫉恨日日夜夜啃噬着她的五脏六腑,几乎烧灼干了她的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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