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莉和她吐槽,家里那边有长辈去世了,去世的还是她未婚夫的祖父,到时候她要去参加葬礼,烦死啦。
姜月迟听到后愣了愣:“你已经有未婚夫了?”
“很久之前就定下了,家族联姻。”她埋怨道,“真是搞不懂这些长辈,还在为他们已经不存在的贵族爵位念念不忘。”
姜月迟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她认识的这些外国人身份都很不简单。
米兰达是这样,艾米莉也是这样。
还有嗯,某个已经被她决定遗忘掉的洋鬼子。
“我真的要疯了!!”
楼道外有人在尖叫。姜月迟挂断电话出去看了一眼。
是住在她右手边的邻居,她经常把垃圾放在门口,但又一直不拿去扔掉。最近天气开始热起来了,所以垃圾馊臭的味道总会传遍整条走廊。
这一层的邻居都深受折磨,但都没说什么。大概是他们的沉默令他更加肆无忌惮了。她已经快四天没扔垃圾了。
而今天,那几袋放在门口的垃圾不知是被谁全部打开洒了一地,有些甚至直接糊在了他的门上。
很臭,臭到像是死过人一样。
姜月迟捂住鼻子。在她看热闹的时间,对面的门也缓缓打开了。
男人显然刚睡醒,那双深邃的眼睛带着淡淡困意,少见的懒散。
身上穿了件灰色睡袍,腰带绑的松松垮垮,能看见胸口微露出来的小片肩颈肌肉和胸肌。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视线看过去,眼里带着嘲讽。
姜月迟便弄懂了,是他的杰作。——虽然一定不是他亲自动的手。
十分钟后。
她看着坐在自己家客厅的男人,开始思考该如何把他赶走。
她没想过他会如此死皮赖脸。
他说自己帮她解决了一件困扰她这么久的事情,她不能赶他走。
姜月迟便确信,的确是他的杰作。
费利克斯开口:“你你倒是能忍。”
她清楚,他沉默停顿的那几秒内一定忍下了更多难听的话。
——你的窝囊真的令我刮目相看。
——亲爱的,善良和忍气吞声还是有区别的。
——如果让我过一天你的生活,我可能会在半个小时后死去,被自己的窝囊给气死。
姜月迟并不觉得这是窝囊,她只是不得不去遵守一些“人情世故”罢了。
这是“生存法则”
费利克斯是不会懂的。
她给他端来一杯茶水,便没有再去管他。她还有作业要完成。=
或许是过于难了,她很专注,以至于忘了空间内还有另一个难以忽视的存在。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已经走到了她身后。
他穿了件深色衬衫,袖口卷至手肘,露出精悍的小臂,袖箍佩戴在手臂处固定。能清晰地看出结实劲韧的肌肉线条。衬衫扣子从领扣开始往下解了几颗,弯腰俯身时甚至能若隐若现的看见里面的胸肌。
很难让人不去怀疑这是故意的色-诱。
“这里,错了。”他低下身子,用手盖着她的手,去操控鼠标修改,“应该这样。”
动作间,她能感觉到柔韧的触感隔着衬衫在她后脑勺掠过。
姜月迟愣了一下,下意识想挣开。但费利克斯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反而更加用力。
“我现在的身份是你曾经的教授,而不是和你上过床的男人。”他的声音平稳低沉,给人一种十分可靠的信任感。
这种可靠的确是一个为人师长所该具备的。姜月迟居然不由自主地停止了挣扎。
他非常细致,将她所有错误的地方全部指了出来,并简单地进行了一番讲解。
最后还不忘询问。
“你的教授是谁?”
她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对方的名字。
他轻声冷笑:“原来是他,难怪教的这么烂。”
姜月迟身形微动,刚要反驳。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没说你,说你的教授,你是可塑的,你会比他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