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难得,居然在他这里听到了夸奖。
她避开了他的这只手:“你和我说这些的原因是什么?”
他看了眼自己落空的左手,不动声色的将眼底情绪藏起来。
“因为我不想就这么和你断了。”
他回答的很直白,“这句不是命令,这是平等的追求。男人对女人的追求。”
姜月迟觉得不可思议。她想,他估计连追求是什么都不懂吧-
艾米莉回到波士顿参加葬礼,也把姜月迟一起带去了。
姜月迟相信,她并没有欺骗自己,她的确害怕会在那里见到自己的未婚夫。所以就带上了信任的朋友。
——这是姜月迟在葬礼上见到费利克斯后的第一想法。
他今日也是一身庄严的黑色,发型是一丝不苟的背头,无框眼镜令他比平时多出几分清冷。他看上去真的十分成熟与稳重。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看起来都要可靠。
旁边的牧师捧着一本圣经,他站在那里,比牧师更圣洁。
眼睛的确是个容易欺骗自我的感官。若是她不认识他,肯定也会被他现在的模样给骗去。
悼念结束,轮到死者亲属一一上前道别。费利克斯的别道的非常敷衍。
姜月迟甚至没看见他抬动一下眼皮。
而在葬礼结束后,费利克斯主动来找了她:“去我那儿住吧,他们今天客人很多。”
她拒绝了:“我可以和艾米莉一起住。”
“她要陪她的未婚夫。”他朝她身后抬了抬下巴,“那个畸形儿。”
姜月迟回头看了一眼,是正在和艾米莉交谈的男性。
拜托,人家只是瘦了点高了点,哪里像畸形儿了??!!
“去我家吧,给你准备了房间。”他说。
“不用,谢谢您的好意。”她再次拒绝。
他得寸进尺:“只是口头感谢吗,我想我会更愿意看到一些实质性的答谢。”
“”
他走到她面前:“开个玩笑。”
姜月迟最后还是没和他一起回他在波士顿的家,艾米莉虽然没能和她住同一间房,但另外给她安排了房间。
至于费利克斯,他也在这里住了下来。
姜月迟发现,自从他说要以一个男性的身份追求她之后开始,他的行为就变得不可预测且难以理解起来。
他会帮她批改作业,同时将她的现任教授批评的一文不值。
“他的大脑皮层和地板一样光滑,这些东西由我来教你会更好。”
“我可以自己完成的,谢谢您。”
“你一定要对我这么冷淡吗,爱丽丝。”
“不是冷淡。”她非常真诚地和他说,“费利克斯教授,我像尊重我现在的老师一样尊重您。”
“如果可以,我想我会希望你能像爱你的丈夫一样爱我。”
她打算离开,但手腕被握住了。
费利克斯不打算放她走。
姜月迟觉得头疼无比,费利克斯实在太“缠人”了。
“我觉得我们的关系还能补救。”
只有在将自己摆放在和对方同一高度的位置上时,似乎才能短暂的理解到对方的感受。
他的高高在上的确令他忽略了很多事情。
忽略了爱丽丝的感受,也忽略了自己的感情。
他确实有些“失控”了。或许在她决定彻底放弃他的那一刻起,两人的地位就发生了翻转。
他的社会地位仍旧远高于她,但在感情上,他早就失去了主导权,甚至处在了弱势。
费利克斯从身后抱住她。
“如果你想让我低头爱丽丝,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把我曾经对你做过的你所介意的事情统统对我做一遍,哪怕更过分的要求我也会满足你。包括但不限于刑法上的任何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