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跟你多多指教啊!再说,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啊!这里是棒球社的宿舍吧!你该不会是走错地方了吧?!”
这次回答鸣的是一直站在门口的原田,他又确认了一遍门牌上的名字才开口,“不,他没有走错宿舍,这上面确实是他的名字,‘泽村让’,他确实是我们的舍友。”
鸣听到这话也飞快冲到了门口,盯着门牌,一个字一个字看清楚,确认了在他和原田前辈后面的名字确实是“泽村让”之后,他更加火大了。
于是他转过头瞪向了让的方向,“你连棒球社的成员都不是,为什么要住在棒球社的宿舍!”
让牢牢谨记着教练对他说过的话,如果想要以捕手的身份站在比赛场上的话,那他就一定要得到王牌成宫鸣学长的认可,所以面对来自鸣的不满,他也是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更何况上一次的交锋已经让他对这个性格独特的学长有了些了解,现在这样对待自己,恐怕还是因为上次自己的处理方式不当导致的吧?
让这样一边反省自己,一边回答鸣的质问。
“如果学长在意的是我的身份的话,那完全没有问题哦。因为有些其他的事情要处理,所以耽搁了入部的时间,但我现在已经是棒球部的一员了,这点国友教练可以证明。”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让此时的表情看着很郑重,但鸣就是觉得这小子心里肯定在偷笑。
什么叫“因为有些其他的事情要处理,所以耽搁了入部的时间”?
还“国友教练可以证明”?
此时的成宫鸣很生气,非常生气,因为这个一年级的小子实在是太嚣张了!比他这个王牌在一年级的时候还要嚣张!
生气的点有些奇怪的鸣,因为这个晚上一直翻来覆去,直到半夜才睡着,也就导致了他在起早训练的时候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然后被站在边上的教练给盯上了。
“下面开始进行实战打击练习,鸣,你来投球。”
被叫到名字的鸣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为什么要身为王牌的我来喂球啊!”
可是等教练“啪”得合上了记本,一脸低气压看向他之后,鸣就秒怂了下来,“训练不认真的人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力!”
然而就在鸣一脸心不甘情不愿拿着球站在投手丘上,捕手原田雅功也准备到本垒位置时,教练叫住了原田,然后看向了在一年级生中围观的让。
“泽村,做好准备,这次你来接球。”
教练突然的指示让整个练习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几乎所有人都望向了泽村的方向,见识过半年前那场较量的三年级和二年级心中明白这或许是教练的一次测试,但其他没见识过的人,尤其是一年级入生里面,不可避免引起了一些骚动。
顶着周围人或是好奇、或是忌惮的目光,让大声回答了“是”,然后走出了队列向着器材室的方向走去。
“真的假的?让一年级的生来接成宫的球?”
“你不知道吗?这个一年级的半年前来学校参观的时候就接过成宫的高球。。。。。。”
“就算这样也太早了吧?!”
。。。。。。
听着从部员中传来的骚动,原田看向了教练的方向,教练没有制止下面的喧哗,也就是说教练是认为泽村少年可以用行动来让这些人闭嘴吗?
或许是感觉到了原田的目光,国友教练看了过来,并对原田点点头,其中的含义恐怕只有他们两人清楚。
过了一会儿,低年级的骚乱声也在高年级学长的默契配合下逐渐被镇压,让也换好了护具走到了本垒板后面蹲下。
时隔半年,让又一次站在了成宫学长的对面为他蹲捕,这半年来,他的手中偶尔还能感受到成宫学长投出来的球所带来的触感,今天终于要面对正主了吗?
想到这,让抬起头看向了鸣的方向,他可是现了,在教练说今天由他蹲捕时,成宫学长一次也没有看向过他的方向,他本来还以为对他有所不满的成宫学长会直接提出抗议,结果学长选择了沉默,莫非这其中有什么深意不成?
鸣先是投了三球热身,确认就绪后才比划了ok的手势,从一年级开始,所有的部员都要站在本垒板前直面鸣的投球,只有能够在面对关东第一投手的情况下不怯场,那在正式比赛上才能派上用场。
只不过这场练习或许我来蹲捕会更好点,身为队中第四棒的原田如此想着,毕竟现在成宫身上散出来的气势可不是喂球练习那种程度,别说是一年级了,就算是他们这些正选,一下子要面对脸上怒气都要溢出来的成宫恐怕也吃不消。
希望这些一年级不要因此而丧失信心。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第一位站在打击位的一年级生现在腿都在打哆嗦,他看了一眼正对着他的投手丘的位置,在那里站着的成宫学长,仿佛身后一大片黑色把整个练习场地都充满了,而且成宫学长的眼神恐怖!这是什么眼神?我是他的仇人吗?!
“好球!”
“好球!”
“好球!”
连续三个正中央的直球,这个一年级连挥棒的勇气都没有就被三振出局,大概是因为打手太过懦弱,从让的位置还能看到成宫学长因为不满而拉下的表情。
作为对手的部员没有挥棒的勇气会感到生气,如果自己的球被打出去会感到生气,投出的球被对面的捕手接住也会感到生气,这么一想,鸣感觉更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