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屑要。
随手丢在床脚。
瞥了一眼又一眼。
天这么冷,既有个御寒的东西,为什么不要?
这么想着,他冷哼一声把夹袄拿过来,解了外衫穿上。
勉强还算能穿吧。
姜容景自认为十分挑剔的揪着衣袖。
想用这东西讨好他,呵,晚了。
她对自己不敬的事,他都牢牢记着呢。
……
临近年关,又下了一场雪,为了省木炭,青槐让小福子借着守夜搬进姜容景的寝殿。
姜容景知道冬天有多难熬。
去年没有这些,仅靠着一床被子,就是冻的哆哆嗦嗦也只能咬牙扛过去。
看在小福子没有像小哑巴一样对自己不敬,他就勉为其难的让他和自己住一个寝殿吧。
等小福子解了外衫,姜容景一眼看到了他套在里以外的夹袄。
和自己身上穿的没什么两样。
原来并不是自己才有的东西。
她给自己做衣服,是因为自己是他的主子。
她给小福子做是为了什么?
难不成,小福子喊她几声姐姐,她还真把自己当成他的姐姐了。
真是可笑。
小福子就算是再迟钝,也感受到了姜容景
不善的眼神。
他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看来,殿下真的是非常讨厌与人共处一室。
可是,姐姐说让他守在殿下跟前,那就只能委屈殿下了。
他畏缩着躺进被褥里。
已经许久没有未曾睡过一个暖和觉的小福子,一觉到天明。
还是被姜容景踹了一脚,这才从睡梦中惊醒,忙从床上滚下来告了罪。
……
赶上个晴天,青槐和小福子将姜容景的被褥都抱出来晒了晒。
用棍子拍打着被面,小福子和她说着话,“过两天就是除夕,姐姐觉得圣上今年会召殿下参加宫宴吗?”
青槐摇了摇头。
不会。
颖妃当年之事,崇康帝明知道另有隐情,却还是因为皇威受到了冒犯,直接赐死。这个他曾不止一次赞过聪颖的儿子,一夕之间也成了眼中的沙石。
做不到手刃亲生骨肉,就只能将人打发的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避着还来不及,又怎么肯让他参加宴会。
就是崇康帝松了口,那些有了皇子的嫔妃,也要不动声色的给他上眼药。
这段时间那几位喜欢找事的公主皇子,一次都没有来过祥云殿。
青槐可不会认为他们一个个都突发了善心,或者是单纯的因为天冷懒得过来。
只怕一个个都为了宫宴的事在做准备吧。
既是盼着自己的孩子在家宴上展露锋芒的,娘娘们怎么可能允许多出来一个人分走崇康帝的目光。
小福子不知道她是在说不会,还是在说不知
道。
他叹了口气小声道:“前两年都没有,我觉得今年只怕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