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好好养伤吗?
想到他用不了多久会毒发的事,青槐心里更不是滋味。
怎么说他也是自己的枕边人,有些事她却只能瞒着他,明知道他会毒发,连一句提醒都没有。
还有,她明明可以帮他清了毒素,却也要视若无睹,装作不知。
就因为自己知道,帮他清了毒,定会影响绮蓝那边的任务,影响姜容景往后的路。
姜琰见不得她难受,活动了一下肩膀,说道:“你看伤的不严重,养几天就好了,不是什么大事,不值得一提。”
在他嘴里就没什么值得一提的事。
她又瞪了他一眼。
姜琰知道自己不该笑,却还是没忍住。
他都在想,自己是不是不正常,只要她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无论是高兴,还是嗔怒的模样,只要她是在看自己,心口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一样。
青槐被他这么一笑,更气了。
要不是念着他是病号,都要上手了。
青槐心下长叹一声,也不知道他之后的毒发和这次受伤有没有关系。
瞧见那个要拿给姜容景的包袱,青槐又将它塞回柜子里。
她还是多操心操心这个病号吧。
七月初二,姜琰毒发,整个人陷入了昏迷。
太医开的药灌了一剂又一剂,青槐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他几日,和她所看到的剧情一样,人是醒了,就是太医断言说人活不久。
青槐也不敢往他身上渡灵力,就怕自己一
个没控制住,直接把毒给他彻底清了。
太后来看过一次,离开府里的时候眼睛都是肿的。
绮蓝求见了太后,说自己有一颗祖传的,能够解毒的药丸,只要将身体里的毒素给清了,人自然能活得长久。
姜琰是皇宫晕过去的,毒发昏迷的事在宫里不是秘密,太后不意外她是怎么知道的,就是不信一个宫人有什么灵丹妙药。
就是她用人头担保,太后也不敢轻易尝试。
一个宫人的命和亲王的命怎能相提并论。
但,太后又怕真的错过了灵药,到时候白发人送黑发人。
药太医院的人看过了,都是些解毒的药材炼制,瞧着是没什么问题,可她依旧是不放心。
最终,药还是送到了琰亲王府。
姜琰身子渐好。
姜容景虽说还未搬离祥云殿,但太后开了口,他能去上书房跟着那些皇子一起读书了。
还给他指了一个丞相家的庶子做陪读。
青槐清楚,对于姜容景来说,这只是一个开始。
颖妃母家一族当初几乎都被废,姜容景身后没有半点权势。
他想要争的位子,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他要走的路,远远要比绮蓝和他想象的更艰难。
他们争夺他们的权力,青槐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
也不知道姜琰是不是因为在鬼门关又走了一遭,青槐瞧他最近是越来越佛了。
朝堂之事一概不问,整日闭门谢客。
在府中不
是看书就是作画,瞧着是清闲的不行。
唯一让青槐烦的,就是无论他看书还是别的,非要将自己绑在他身边。
见他们形影不离,府里的下人私底下可没少笑。
……
太后寿宴上,青槐见到了那个清瘦的小少年。
到他献寿礼时,多少人等着看他的笑话,他从容不迫的起身,呈上了一副祝寿的对联。
比着那些绞尽脑汁献上的礼物,他这可以说完全不够看,太后神情淡淡的让身边的嬷嬷收起来。
宴会结束,她本来还想打个招呼的,姜琰一个眼神都没给她,青槐也就没有上赶着贴冷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