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浮世一直不言语,江瓷就只能一个一个事情的去猜测,这可给急性子的人急够呛。
最后江瓷放弃了,也不管门口是否有人,能否关的上门。摆烂了似的离开屋门口,回到闺房里面的桌椅旁落座。
“你若是真想站那儿,就在那儿站一宿吧。”江瓷有些微怒。
叶浮世这才缓过神儿来,灰溜溜的走进屋内关上房门。屋内烛火昏暗,照应在两个人的脸上显得格外温馨。
“大人。”
叶浮世冷不丁的开口,却只是蹦出来两个字。
江瓷本想着等看他要说什么,这一墨迹真让人抓心抓肝的着急。
为了自己的仪态,江瓷还是选择隐忍不发,倒要看看这个叶浮世什么时候能开口去谈正事。
又过了一瞬,叶浮世坐到桌边,重重的叹出一口气道:“大人真的准备管这样的闲事吗?”
江瓷不解叶浮世怎么会问出这样的话?这天底下的百姓都是百姓啊,又怎么能去区分各个地区呢?
虽然他并非是南阳县县令管辖,但这南阳县的百姓也是百姓,他作为父母官,自然是要为百姓分忧。
况且,江瓷记得沈月的老家就是南阳县的。
她心里还一直想要查清楚沈月那枚玉佩的来历,如今正是一个挺好的时机,若是错过了,就等于白白葬送一条线索。
这些事江瓷只能搁置在心里,不能对叶浮世坦言说明,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来提醒这些话?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除去你是我的下属,我们也算是朋友,有什么事还不能直说吗?”江瓷试着打开这个倔强人的心扉。
江瓷并不十分了解叶浮世,只知道这人是一个面上沉默寡言,内心极其活跃的一个人,喜怒哀乐不表于色,猜他的心思还真有些难。
叶浮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人都是喝酒撞的,他是喝茶壮胆。一杯茶咕咚咕咚灌下肚子后,他才准备开口道:“此行的确危险,卑职是应该陪着同行的,可……”
江瓷就猜到了他一定有什么难以言喻的事情,否则也不会大半夜急匆匆的跑过来,几次欲言又止。
江瓷宽慰他说:“若有事就不必为难自己,这是县衙也不是什么人间地狱,没有那般苛刻。”
可就算江瓷这般说了,叶浮世还是过不去心里的那一道坎儿,总觉得在这临行前说自己无法前去是一种非常丢人的行为。
可那件事他又不得不去做。
叶浮世想了一瞬,保证道:“待事情一经完结,我会立刻去南阳县寻你。”
叶浮世并没有对自己自称卑职,此时此刻他只是作为一个朋友的角度来说这些话。
“你且好好办你的事,不必关心其他。”江瓷也不是真的那么废物,没有叶浮世同行也可以叫其他人一起前去。
程宴,陆知白,都是合适的人选。
“不要担心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江瓷明日也是要起早赶路的,就算叶浮世不休息,她也要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