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干什么呢?”
“他到底想干什么呢?”
李弦玉感觉自己腰都快断了,心里猜测了无数个可能,但是嘴里不敢说半个不字。在颤颤巍巍马上倒地的时候。听见头顶悠悠飘来三个字“起来吧。”
“多谢小侯爷。”
李弦玉擦了擦额头的汗,此时的腰已经僵硬的毫无知觉了。
“你将小爷辛辛苦苦抄写的佛经烧了,可想好该怎么赔罪了?”
江问清笑得越是灿烂,李弦玉越是心惊胆战。
“小侯爷,不如给我一张平日的作业,让我给您再誊抄一份吧。”
“人不大要求还挺多。怎么着,你还想模仿我的字迹?”
李弦玉试图说服小侯爷,以一种无比真挚的眼神求着他。江问清仿佛找到了新乐子,想看看号称青梧之光的天才到底能折腾出什么名堂。
“罢了,去拿一套笔墨纸砚。我今儿倒要看看你是怎么妙手生花的。”
李弦玉缩成小小的一团趴在角落里誊写,根本不影响其他人的审讯。来的人一波又一波,竟听到了许多劲爆的八卦消息。
一炷香的功夫,两份一模一样字迹的佛经放在江问清跟前。
江问清纤长削瘦的手指慢慢抚摸着上面的字,若不是他亲自盯着李弦玉写的,八成会把她当作一个故意模仿字迹的奸细扔到河里喂鱼。
李弦玉的聪明是青梧出了名的,能万里挑一以州县推送生的身份来到青梧读书也是理所应当。但因平时低调,他对于李弦玉也仅仅是同窗身份而已。
第一眼便觉得身材矮小,长相柔美,不太像个男人。江问清幼时跟贺子霖摸爬滚打,射箭习武,自是看不上这种没有男子气概的人。
不过现在对于李弦玉又有了新的认识,遇事不慌不忙,还能有一手临摹的好本领。江问清捏着手里抄好的佛经,看着前面不显山不露水的人,越看越不像个好人。
“消失。”
“好嘞。”
李弦玉刚回到宿舍,沈桥舟便冲上来握紧她的手,澄清的眼眸里充满了担忧。生怕一只小白兔闯入了大灰狼的窝里,就这么一去不复返了。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想必官老爷们也不会冤枉人。”江问清虽然平时看起来不正经,关键时刻应该也不会乱给人扣帽子吧。
经过一天的折腾,学堂恢复上课。上头极力压制住流言的传播,可是学生间早已传得人心惶惶。
十一号宿舍被大理寺贴上了封条,外人不许擅闯。应何翰林的要求,何秋的尸体不允许尸检,这也是保全何家最后一点颜面,不日后将会风光下葬。
同宿舍的杨万三,也就是昨天咣咣咣砸门的黄衣男子,则被学院安排到了其他地方居住。
据说头几天家里出了点事,所以请假没来,没想到前天晚上刚返回学院,何秋紧接着就吊死了。
今天来上课了,可看起来精神萎靡不振,脸上胡子拉碴的。作为第一大嫌疑人,估计少不了大理寺的盘问。
由于事当天,跟许久未见的朋友们在小院里聊了相当长一段时间。有充足的人证证明此人并没有作案时机,大理寺这才将他放回来。
下午上课前,李弦玉蹲在学堂门檐下,大口地咬着手里的馒头,听着不远处小弟们谄媚恭维的声音。
“小侯爷,在下安排了天香居,今晚可否赏脸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