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刻晴看着他，欲言又止。
青年见众人都看过来，笑得温驯又乖巧:“你们都看我做什么?”
他舒展俊郎的眉眼，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难道是觉得我想趁机炸了白玉京，让诸位大人身死命殒，璃月行政就此瘫痪吗？”
凝光注意到他立足点是“想不想”而不是“能不能”。
“原来你们真是这么想？那让人伤心了吧？这可是恐怖袭击诶。”望舒见他们神情愈显防备，神情失落下来。
“要知道我可是守法君子，我一向只正当防卫。”话音刚落，夜兰就注意到四壁传来窸窣响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生根发芽。
这声响越来越明显，就连普通文员都有所察觉，他们疑惑地左顾右盼，有神之眼的凝光等人都警觉起来。
青年却好似浑然不觉，他视线落在相对而坐的散兵甘雨身上，明明笑得兴致盎然，侧脸却给人一种恹恹感:“啊，到我最喜欢的桥段了。”
见对方举止怪异，散兵皱眉:“你怎么回事?”
甘雨重新坐下来，勉强笑道:“没什么，只是看你说起他话都变多了，有些意外。”
散兵露出意外的神色，沉思下来:“是吗？”
“嗯嗯，从书坊里变冷的茶水来看，你和他想必相谈甚欢。”
望舒见好戏将至，当即坐直身体，于此同时，那种窸窣的声响也戛然而止。
果然人偶越抹越黑道:“只是好奇我有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而已。”
比如会不会有排泄行为。
甘雨可疑地卡壳了一下，忍不住问:“是我理解的那种世俗欲望吗？就下三路。”
散兵诧异抬眼:“难不成还有别的?”
甘雨战术后仰:“……”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快看啊!这未免也太好笑了吧？”像是看到了精彩处，青年扬声笑起来，笑声畅快又豁朗。
他身后的人却个个面色凝重，这种割裂感让画面诡异极了，让看到这一幕的山雨欲来风满楼。
【坊主一笑，是非难料。】
【原本知名坊黑把酒问月说坊主要进副本我是不信的……】
【我本来被逗乐了，但又不知道该不该笑……】
“是我冒昧了。”甘雨眼神尴尬，“过了这么久，隔壁应该已经出结果了吧？我去看看。”
“等等。”人偶突然出声道，“绕了这么大的圈子，不想问出你真正想问的问题么？”
见对方有所察觉，甘雨道:“你会如实回答我?”
散兵用问题回答问题:“我回答完，你可不可以放他走?”
“你打算替他承担一切罪责?”
他冷哼:“我看起来像是那种会舍已为人的蠢货?”
人偶站起身，缓缓露出一个戾气的笑:“我只是觉得驱使狂风摧毁这一切的时候，还是让他走远一点等我比较好。”
“看吧，想这么做的另有其人。”望舒悠然点评。
然而现在却无人应声。
那边甘雨也是眼神一冷:“那到时候，我们就各凭本事吧。”
她问出自已的最后一个问题:“你和他勾结串联到底想对璃月做什么不利的事?!”
说完。
甘雨握紧手里的阿莫斯弓。
刻晴投出雷楔与雾切意念合一。
凝光召唤出璇玑屏立在身前。
夜兰则将渊图玲珑骰往上一抛!
凝实如铁锈的情绪气味在漫延。
在这屏息凝神的几秒过后，散兵开口了。
“还是被你们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