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我可以、拿过去给你。”
夏岁安已经接了过来,明媚一笑,“表哥,你这是在欲拒还迎吗?”
陈凌云瞬间闹了个大红脸。
“妹,妹妹不要乱说。”
夏岁安一边玩着香囊,一边说,“表哥,你觉得习武怎么样?”
“妹妹,你、你想习武?”
夏岁安摇头,正欲说他可以去从个武职看看,谁说只有笔墨能代替嘴巴,拳头照样可以,青蝉就快跑了过来。
“公主殿下,太子和二皇子上门来探望你了!”
“赶集吗这是……”夏岁安嘟囔一声,将陈凌云给的香囊系在腰间旋带上,穗子微晃。
夏泽言和夏玄烨一前一后进来。
夏泽言手里提着一煎药包,他身后宫女抱着上好的狐裘。
夏玄烨左手拎着竹雕描金食盒,右手提着一瓶烧刀子。
“有些人啊,明明府邸离得那般近,现在才来关心小傻子。”夏玄烨阴阳怪气。
他的府邸是三兄弟中离夏岁安最远的,而夏泽言的太子府,虽说不顺路,却脚程最短。
夏玄烨每每看到夏泽言,都忍不住出声怼。
一是因为他们小时的恩怨与待遇的不同,二是因为他知道夏泽言脾性,只要他不太过分,不会拿他怎样。
夏泽言听到他的讽刺,脚步一顿,看向二弟。
夏玄烨一身风流蕴藉,眼中嘲意显然,似乎花朝节一起游花灯,并没有改变他对太子的看法。
“我遇到了三弟。”夏泽言开口。
他一边将东西递给青蝉,一边解释:“我很早就出发了,在街上遇到出宫玩的三弟,他……”
夏泽言为难地看向夏岁安,“接下来的话对二妹名声不太好,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夏岁安披着绿绮给来的披风,坐在小院子的秋千上,听他说,一边点头一边瓮声瓮气道:
“说吧说吧,我名声在外有好有坏,以前是以前,现在是变态。”
夏泽言:“……”
夏玄烨:“傻子。”
夏泽言继续解释,说他见三皇弟夏斯出言不逊,便口头教育了一番,所以耽误了些时间。
说完,夏泽言的腰板不自觉挺直了几分。
他是大哥,大哥就该有大哥的样子!
夏玄烨怪异地睨了他一眼,“口头教育?不愧是大哥,嘴皮子溜,要本王看,吃个麒麟瓜吐瓜子肯定很快吧?”
“噗嗤!”夏岁安边晃秋千边笑。
夏玄烨冷哼一声,眼神看向夏岁安,从食盒里拿出一个纸袋子,“里面是本王精挑细选的蜜饯,记得吃。”
“二哥,你真好,还记得我不能吃苦。”
夏泽言不甘向前,“二妹妹,我给你带了狐裘,是我春猎打的狐狸做的,很暖和,去到冷的地方可以穿上。”
夏岁安:“谢谢大哥,好温暖,身上的尸斑都减少了!”
夏泽言:……
虽然夏岁安感谢的方式与众不同,但心意他感受到了。
见两人平和对视,淡淡的兄妹温情笼罩,夏玄烨忍不住横插一脚。
“小傻子,我帮你解决了章鑫,剥了他世袭的权力,扔到庄子上。”
“你不——谢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