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钰见夏岁安不听劝,也就闭嘴了。
他私心只是劝一下夏岁安,不想让她认为自己是在离间。
“你好自为之吧。”
下马车时,还顺手牵羊,偷了夏岁安三颗杨梅。
夏岁安掀开车窗帘子,想找青蝉问问,为什么让陆钰上了自己马车。
她就没点隐私吗!大哭。
然后,她就看到原地休息的马车车队外,青蝉坐在大石头上,笑着与泊清说话。
泊清靠在树干上,身形挺拔,不知说了什么逗笑了青蝉。
“??靠北,我一转身家要被偷了!”
夏岁安跳下马车,将青蝉抓回来,拿杨梅堵她嘴。
一脸痛心:“蝉蝉啊,我告诉你,外面那些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想骗你回家当女仆的。”
青蝉吃完酸甜的杨梅,不解:“可我现在就是公主殿下的女仆啊!”
“我和那些男人不一样。”夏岁安摇手指,随后紧张地问她,“那小子和你说什么了?不会是什么许你十里红妆之类的鬼话吧?”
“啊?”青蝉惊讶,“十里红妆?”
“哦,看来是没了,也对,泊清那穷小子就是个护卫,能有多少钱,一个月银子还不够我和你打叶子牌的呢。”
“公主想哪去了啊!”青蝉羞红脸,抓住夏岁安的衣袖,低头声音细若蚊蚋:
“他、他跟我说的是……”
夏岁安盯着她,青蝉脸红滴血,像羞愤一般。
“他说了什么,调戏你?”
“没,没有!”
青蝉急忙道:“我看他待在首辅身边,肯定见多识广,就问,如果在树林边如厕了却没有草纸擦,要怎么办。”
“他说那就用石头。”
“?”
“用石头蹭屁股?金……金肛吧?”夏岁安声音颤抖。
完全看不出泊清是那样的人啊!
“咳咳,公主,是那种光滑的石头,不是盖房子那种碎石头。”
“我刚想问他,为什么不用树叶,就被公主你拉回来了。”
夏岁安看她神色还有点遗憾,鄙夷她一眼,“这你都不懂,树叶子上……有洋辣子,辣皮燕子。”
“一不小心有虫,皮燕子会辣痛辣痛。”
“啊?公主你怎么知道的?”青蝉震惊于她叙述的详细。
“呵呵,呵呵,杨梅吃完了就下去!”夏岁安将她赶出马车,“聊你们的石头去。”
她是真的想不明白,一对俊男靓女,怎么会在聊用什么擦屁股呢?
枉她还在担心青蝉突然被拐跑,一胎三个宝。
……
夏岁安抵达上京时,是两日之后。
炎日高挂,城门关卡下,马车里面的人全都要出去核验身份。
夏岁安跳下马车,核验身份后正想回去,却看到迎面而来一位枣红色衣袍的少年郎。
枣红色衣衫在风中飘扬,少年郎骑马如飞,发带将发丝高高束起,洒脱不羁的身姿如一道雷霆,令人眼前一亮。
在靠近城门口人多处,他勒紧缰绳慢行,遵矩有度。
两人对视上。
“岁安妹妹!”
少年郎声音清脆,毫不卡壳,正是近两月没见的陈凌云!
“大表哥!”
陈凌云翻身下马,来到夏岁安前边,眼神上下扫,检查她有没有缺胳膊少腿。
“妹妹这一去,好像晒黑了些,瘦了点。”
“你是扫描仪啊,那你看看我高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