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这次庭推的候选人还有何如宠、钱象坤等人,若是失败,想要入阁还要等上一两年。。。。。。。。
他已经等不急了!
张溥道:“挹斋公想要入阁,其根本却并不在钱允鲸这份奏疏上面,其根节却是牧斋先生。”
周延儒倏然一惊,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钱谦益!”
确实像张溥所说,他入阁最大的阻碍不是其他,便是钱谦益!
两年前,钱谦益考虑如果礼部尚书温体仁、礼部侍郎周延儒并推入阁,则名在己上,故阴谋阻止。
因为此事,双方已经结下仇怨。
钱谦益更不愿意让他入阁了!
周延儒却是不愿意让小辈看出端倪,“我与受之虽然有些嫌隙,但都已经过去,你又何必故事重提!”
张溥淡淡一笑:“这话我别说我不信,挹斋公自己又相信吗?”
“我有一个法子,可以让牧斋先生乖乖回家养老!”
“到时候挹斋公自然就可以入阁了。”
“什么?”周延儒惊呼道,他喘着气,“你小小年轻,口气倒是不小!”
“何况,你与我说这些,到底是想要什么?”
张溥笑道:“若是我说,在下仰慕挹斋公,那自然是假,在下确实别有所图。”
“自改漕粮为海运之后,不但速度提高了,而且消耗极少,极得陛下欢喜。”
“但其实江南集团,却是借着海运之便,行走私勾结外邦之事。”
“什么还有这样的事情!”周延儒惊道。
张溥继续道:“我是希望挹斋公入阁之后,可以纠正这股歪风邪气,让海运把持在朝堂手中。”
周延儒灵机一动,“贤侄一表人才,若是老夫入阁,定然推举贤侄为督粮道御使,监督漕粮海运。”
张溥却是摇摇头:“在下只是一个小小的庶吉士,可不敢惦记着这样的位置!”
“不过大人的心意在下是心领了。”
张溥自比张良,那自然是不愿意事事亲身亲为的,想要控制海运,那只需要派出人手便可。
而自己留在京中,那更能操控全局。
张溥笑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周延儒疑惑地接过来,顿时大喜过望。
这份信上面描述,钱谦益主考浙江时,考生钱千秋科考作弊,将“一朝平步上青云”写在每段话的末尾作为暗号,与考场官员金保元、徐时敏勾结之事。
事实详细,仿佛亲眼所见。
有了这封信,周延儒有把握让钱谦益直接下台。
周延儒大喜:“若非有贤侄,老夫却还愁眉不展,贤侄此情,老夫记下了!”
张溥淡淡地笑着,“挹斋公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