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都想搞事情
夜色将一切都小心的遮掩了起来。
凌北墨被送回皇子府时,之前那样脆弱的模样便全都消失了。
书房里,杨忠望着他被血染红的衣裳,看小一侧小厮:“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找几个丫环来替殿下换药?”
“舅舅怎么来了?”凌北墨仿若无人般解了衣衫,往书房内侧的浴房而去。
“这次的事是我疏忽了,竟让你受了这样重的伤,那两个刺客我已经叫人解决了。”杨忠站在珠帘外道。
凌北墨侧身看了他一眼,戏谑的笑笑:“不妨事,只要下一次,舅舅不会真的杀了我就好了。”
杨忠尴尬了一下。
凌北墨泡在温热的水里,便想起了之前靠在夏娆怀里,她身上似乎有一股令人安定的气息,靠在她身边,心底那些杂念便不会冒出来了。
很快,美貌的侍女接连进了来,端了药,小心的替凌北墨处置着伤口。
杨忠远远瞥见凌北墨那样狰狞的伤口居然早早的止住了血,心底暗自惊叹这夏娆果真有几分本事,止血药居然能这么好用,若是换做一般的止血药,凌北墨这会儿怕是早就昏迷不醒了。
“舅舅来这儿,不会就是为了说你两个手下如何失误的吧?”凌北墨一边由那些侍女们擦拭着伤口,一边笑问。
杨忠面色紧了紧,问他:“沈小姐的事,殿下打算怎么处置?她昨儿被殿下羞辱一番回去后,似乎闹着要自杀,现在金家的人已经知道了她已经跟殿下有夫妻之实的事。”
杨忠话音刚落,替凌北墨擦拭伤口的侍女便瞬间被凌北墨一把推开了去。
侍女跌在地上,瞧见凌北墨黑沉的面色,赶忙慌张跪伏了下来,屋子里也一时变得格外安静。
“舅舅非要这个时候来拿这件事恶心我吗?”凌北墨语气不善的问杨忠。
“我知道沈小姐给殿下下药才导致如此结果,但是……”杨忠皱眉,他也不愿意提此事,可谁让凌北墨一向风流惯了,终日打鸟,谁曾想也有反被鸟啄的一日?
凌北墨沉着脸倚在浴池旁,人似乎已经冷静下来,兀自从浴池里起身,拿了外袍松松穿上,才走出来淡漠望着杨忠:“舅舅的意思是,金家还有可利用之处。”
杨忠应下。
“金家有一个在山西做总督的二房,还有一个做两淮盐运使的三房,虽然大房在京城只是一个从四品的翰林院侍读,但金家根基深厚,且不论财力京城少有人能相提并论,便是金家盘根错节的官员网络,也够为殿下作用了。”
杨忠说罢,瞥了眼那几个侍女,侍女们便会意连忙退出去了。
杨忠这才道:“沈娡也不过是个女人而已,殿下日后如成大事,这样的女人不知还要娶多少个,殿下只管扔在后院便罢了。”
凌北墨站在书案前,看着书案上摆着的一封封各地送来的关于请求拨款的密函,凌北墨终是沉沉呼了口气:“若要娶她,只可为侧妃。”
“这是自然,镇北侯被贬,沈家公子又负伤在家,沈小姐虽有金家撑腰,但到底也是外孙女,没有让她做正妻的道理。”杨忠道。
“那就去办吧,越快越好。”凌北墨冷淡说罢,便将杨忠打发出去了。
等杨忠走后,凌北墨回到书案后,打开抽屉,看到里面还放着的朱钗,嘴角扬起。
第二天天不亮,夏娆就醒来了。
她做了场噩梦,梦里尽是原主小时候的事。
可等她完全清醒过来,才发现她竟紧紧贴在燕诀的怀里。
燕诀的手臂有力的揽着她,她的头也枕在他的另一条胳膊上,问题是,她的腿还缠他身上……
夏娆悄悄抬头看了看燕诀,他好像还闭着眼睛似乎睡得很熟。
夏娆试着从他的怀抱里出来,但她一动,燕诀便也跟着动了下,似乎要醒来的样子,夏娆便立即不动了。
但刚做了噩梦,她又睡不着。
她抬起头,正好看到他的脖子,突出的喉结,修长的脖颈,往上,便是轮廓分明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