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裙摆没有衣摆那么宽松,谢辞走路的步子都小了许多,两人打开门,外面三个人回到屋内总算有松口气的感觉。
斛律风上下左右看看道:“你别说,还真有点那个意思,不过头发要梳一下,我给你梳梳。”
“你还会梳头??”
“瞧不起谁?我那几个妹妹最磨人,从小就是我梳的头,我还会会编十几种辫子”
得意过后是无尽悲凉,斛律风声音渐渐变得苦涩,难以控制地红了眼眶。
昨日嬉笑犹在耳畔,可物是人非、亲人尽离不过一夜的事。
“最好看的是什么样的?我就要选那个了。”谢辞看出对方的失落,故意用玩笑安慰,“从现在开始我就要做整个燕西最耀眼的大美人。”
李徐无奈一笑,都奚彻则是满眼冒星星。
辫子编好搭在肩上披在身后,谢辞弹了下肩上的辫子想的是解的时候得多麻烦。
“怎么样?”
几个人看看谢辞各自陷入深思,最终是廖宁先措辞开了口:“会不会有点不像村妇。”
谢辞一听激动道:“我就说不行吧!那些人又不是瞎子,男人扮女人肯定会被发现啊。”
“这这倒不是因为这个。”廖宁苦着脸,不敢把太漂亮会引人注意的实话说出来。
斛律风却有着和谢辞一样的担心:“我也觉得,你能不能装得像一点,这可不是儿戏。”
“我怎么装?你行你来。”
斛律风当即不说话了。
“好了,低声些,莫被有心人听去。”李徐走到屋内的炉子边将旁边堆着用来续料的碳拿起一块,托住谢辞的后颈往脸上抹了些炭灰。
“干什么啊?”
谢辞虽嫌弃但还是忍着被涂抹完。
“你也围个面罩一起装病,过了关隘便没事了。”
“知道了。”
李徐看眼窗外天色道:“时候不早,该出发了,一定要谨慎,如若未能放行便折返回来再商量对策,千万不要硬闯。”
“知道,放心吧。”
三个人赶着辆露天的牛车往燕西腹地去,从镇子到草原间的唯一一段路设有岗哨守卫,已经换为乌禄答的人。
三个男人未必会被放行,也怕守卫认出斛律风或都奚彻其中一人,故而想出这个办法。
斛律风和谢辞扮作夫妻,都奚彻则是赶车人,寻常百姓患病去求医的理由会让守卫放松些警惕。
燕西地广,路上几乎没有行人,计算着要入夜到关卡,夜里光线暗更方便隐藏身份。
牛车虽慢却相对稳些,斛律风看着前方的路忽然开口道:“谢辞,能不能帮我个忙?”
“什么忙?”
斛律风低下头犹豫少顷:“尤先生要做驸马的事能不能搞砸?能不能让他不娶妻?”
“啊?”谢辞有点懵,“为什么?”
“我喜欢他。”